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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热,我先去把这件外衣脱了。

    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脸颊微微泛红。

    外面天寒,而屋内火烧得旺,温度的差异之大,恰如一个在冬日,一个在暮春之时。

    她得以挣脱陈子惠的怀抱,背对陈子惠,缓缓解开外衣的扣子。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纱衣,薄薄的一层。

    外衣缓缓地褪下,由肩头渐渐移到背部,接着那件纱衣彻底暴露在视野之下,还有在其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和亵.衣。

    又拆下了固定住发髻的簪子,一头乌发散落下来,披散在肩头,摇曳摆动。

    她褪下外衣,叠了几叠,把衣裳搁置到台面上,确认里面的钥匙没有掉出来,才转过头来。

    纱衣薄,穿在她的身上又是松松垮垮的模样,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隐隐约约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很快,便坐到了陈子惠的身侧,带起一阵风来,风中飘荡着一股清香。

    陈子惠抚上了她的手。

    穿得这么少,冷不冷?

    他大概已经忘了,同一个问题,刚才他也是问过一遍的。

    他总觉得这身衣服应当是在暮春时节和夏日穿到身上的,就如同烈日和躁动属于夏天。

    不冷,你摸摸我的手,还很热。

    陈子惠的手碰上了她的手,是温热的,一旦碰上,便不想离开,身子不自觉地挨近,又如刚才一样,将她拉入怀中。

    陈子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却是仍然停留在她的手上,没有移去别的地方。

    忽然,又有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

    我想起了新婚的那个晚上,屋里的火烧得很旺,烛火也很亮。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烛火,又回转到身侧的人。

    她的眼睛澄澈,璨璨如星,朱唇微启,说道:也很温暖。

    她的手握住陈子惠的指尖,指尖缓缓地划过她的手臂,落到她的肩头。

    薄纱之下是如莲藕般白皙的手臂,她的头微微摆动的时候,发丝轻轻扫过陈子惠的手,忍不住拉了几根缠绕在指尖。

    起初,抚过手腕的时候,纱衣是平整的,后来,指尖划过上臂,纱衣被揉皱,她能感受到落到她肩头的指尖越来越炙热的温度。

    紧接着,她的唇被堵住,人被抱到了床上,纱帘落下,灯火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才安静下来,韩昭昭听得滴滴答答的更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