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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有意识地抚过朝廷赋予她权力的令牌。

    周翰笑着点了点头:是了,姑娘亦是不必与我这般客气,遇到了难事,寻我便好。

    那多烦劳世子了。

    韩昭昭低头,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来。

    不过是为了维护两方的颜面,所做的应付的话语罢了。

    在她低头的时候,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道目光又游移到了不远处的河上。

    波光粼粼,随风荡漾,只消望一眼,便能从中看出万种风情来。

    周翰的手碰到了玉佩,垂首。

    半晌,开口道:姑娘若是疲倦了,便让下头的人替你盯着些。

    不必了,谢世子的好意。

    说罢这话,她见与周翰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便行了礼,离了这里,又去了河边,那里,她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走在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一双飘忽的眼睛在瞧着她,飘扬的衣袖下,手暗暗地捏紧。

    从那日,周翰让人演奏的戏曲中的女主角是按照她的样貌选的,她便起了疑心,今日更甚,现在怕是已经被周翰盯上了。

    只是,周翰并未见过她,又是在何时产生了这种心思的。

    她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周翰低着头,手在把玩腰间悬挂的玉饰,收敛了目中的余光。

    直到韩昭昭走得远了,周翰身边的人才凑上来。

    世子做此,意欲何为?

    韩昭昭可是与他们对立的一党,为何要对她这般客气,惩戒了自己的人,话语中还带了些许对她的袒护之意。

    那你觉得该如何做?

    小人觉得觉得应当袒护自己的人,再如何触犯了律法,也不应当由她来插手。

    楚王势力甚大,可以同皇帝分庭抗礼,在卫国当中,皇帝治下一套律法,楚王的势力范围之内,又适用一套律法。

    之前,他们袒护自己的人,可谓到了嚣张无所顾忌的范围,若是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小施惩戒,就此揭过罢了。

    但是,欺压下面的人久了,难免会引来下面人的不满,这样的矛盾又该如何去处理?

    侍从一愣,想了片刻,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方才答道:小人愚笨,实在不知。

    周翰笑了笑,温文尔雅的面容上带了几分阴沉,一派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反驳:便是利用对方,让他们来做这件不讨好的事情,激起他们的矛盾来,我们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还是世子的想法高明,小人实在是愚笨至极。

    话倒不必如此说,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