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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之间,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沾了一身冷汗。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陈子惠见得多了,便总是习惯性地把他的脸贴到别人的身上。

    黑暗当中,她摇了摇头,身子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是枕在陈子惠的怀中睡熟的。

    陈子惠多年以来便在边关打仗,一有风吹草动即刻起身,更别论她的动作,她这么一动,陈子惠是立刻被惊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这边一应答,她才发现自己的额角全是汗。

    做了什么噩梦?

    我我梦到了到了京城之后,我们会遭遇不测。

    磕巴了片刻,才找出这个理由来,也总不能说,我梦到了你的脸被贴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因此,见你便是一夜的噩梦。

    京城那边,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只要中山郡的人能够处置好了,那边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那边的一应事情,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应对的方法。

    布好了局,就等着人里头跳的样子?

    听闻此话,韩昭昭心里又是一惊,陈子惠状似无意的话,在她的心底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可她埋首在陈子惠的怀中,还是能勉强装作淡定的模样。

    那夫君回了京城后,也要多加注意。

    我知道,只是这几日,你在中山郡也多留意些,虽说他们多是针对我,冲着取我性命来的,但因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敢确定他们会对你做些什么。

    我会的。

    她在他的怀中蹭了蹭,一副乖巧的模样。

    陈子惠只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刚才那些他所说的,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还有一点原因,恐怕还在楚王的义子周翰身上,其实,从那日在酒楼里演戏,周翰编排的戏,执意选择的最重要的角色都是与韩昭昭相关的,又在酒桌前,举起酒杯,对她一笑,他便是全都知晓了。

    大概,因为韩昭昭不是他所认为的自己党羽中的核心力量,只是因了一桩姻缘才与他扯上关系,还会保她一命。

    原先,他曾在深夜里怒不可遏,谩骂周翰心思不轨,意图勾引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后来,沉静下来的时候一想,又是算了,等到安定下来之后,再同他算这一笔账。

    正值多事之秋,能为她多留一条路,便是一条路,至于要如何走,便要交到她的手上,看她如何去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