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她自小流离,到了匈奴人当中,见到自己的家人,哪怕血缘淡薄至极,也会万分怀念。
所以,才会一次次地破例护着她,只因为她与顾昭昭长得像。
那你是何时认出她来的?
前几天,在边境打仗的时候,右贤王回王帐奔丧夺位,两军交战前,我见了她,她一直拿挂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向我示意。
那手镯,可是这对?
此时,韩昭昭的手上还戴着一对,是在成婚之前,陈子惠给她的,说是他的母亲给他的。
就是这对,你收好了,同我给你的印信一起,到时候有用。
你是说,这里还有江星阑的势力?
是,所有收好了,总能护你出去,离开中山郡,回京城。
好。
韩昭昭颤抖的指尖,抚上了那对玉镯。
陈子惠的声音穿到她的耳畔:出去之后,她的人见到了这东西,会护着你的,尽管拿着这对玉镯试探,其余的人不知道这位玉镯有什么样的含义。
那日,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虽无言,但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
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还有一件事
逢到了暮春时节,晚上的时候还是带了几丝冷气,韩昭昭外衣半褪,露出肩膀来,上面浅浅的红痕。
陈子惠伸手,拉上她肩头的纱。
之后,才说道:如今,又是动乱之时,也不敢确定这情况便会如何,不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重。
他知道,这辈子,阴差阳错,韩昭昭对他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厚。
他想,这样倒也好,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还是这么平平淡淡的,不会太悲,也不会太喜,便是好的。
那你呢?
我?随遇而安吧,走到了山前,必然能找到道路。
多次摸爬滚打,他似乎已经习惯将自己置于危机当中,又把自己从泥泞中拔.出来,除此之外,一个底层艰难爬上来的人,再无其他多余的选择。
还有,现在京城里的局势纷乱,若是你一个人回了京城,也要当心,至于你父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