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至臻,我是好意。
君知行见他不说话,又不答应自己,火气却窜了几分上来,说话也愈发不客气。
本来,也就没有你的份,温书阁庖厨里自然给你做饭,但是母妃的蟹黄豆腐羹和山参乌鸡汤却不常有,我一番好心对你,你摆什么谱儿?难道是我对你不起?
没有你的份。
君至臻听见了。
他冷冷地一笑,讥诮道:什么都是你要先挑,你要先得,什么是你想要的唯一的东西,都会是你的。我应该拿着你挑剩下的,再对你感恩戴德?你问过别人愿意接着你的残羹冷炙么。
不愿意不也接了快二十年了,今天突然发什么疯?
但不管君至臻怎么疯,有一席话该说还得说:你要这样,那好,反正我们也快到了封王的年纪,以后玉京城中你坐城东我坐城西,我和璎璎,与你老死不相往来,正好你也莫出现在她面前,省得每次吓着她,我还得顶着这张造孽的脸让她嫌弃地哄半天!
君至臻的胸膛忽然激烈地碰撞起伏,在君知行尖锐的话语声落地,他倏地回头,用君知行从未见过的暴怒口吻,喝道:出去!
君知行自然要走,迈出门槛,忽然想到一件事,又折转回来,奋力端走了剩饭菜,口里嚷嚷:不吃就不吃。就非要和璎璎过不去?做男人做到如此气量狭小的份儿上,天下难得一见,走了!
四殿下摔门而去。
三殿下扶住窗沿,胸膛气得一次比一次浮动剧烈。
苗璎璎,他怎会同她过不去。
他是爱她护她都来不及,一直来不及。
床边镜台上,那根被打湿的红头绳,鸽血色的珊瑚珠依然皎皎生亮。
作者有话说:
wuli真真还有一个优点,身材好,啧啧。
第18章
一扇琉璃门外,錾银钩上悬挂着细丝竹篾软帘,南窗下支了一张罗汉床上,靠右侧栏杆设有条秋香色蟒纹引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