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份图纸,按照这上面的样子做,先做个小的瞧瞧样子,若做得好,我便来下个大单子,尺寸都写在上面了。
掌柜接过图纸,登时目光一亮,这若是接住,还真是个大单子,起码下半年的吃食都不用愁了!
掌柜咧嘴合不拢笑意,愈发殷勤起来,贵人放心!一定包您满意!
直至出了金铺,秋棠都有些不明所以,姑娘要这个有什么用?
文雪音目光幽深寂静,唇角的笑意却是不减,既然是成亲,好歹是我自己瞧中的夫君,新婚之夜,怎能不给他备一份礼?
秋棠似懂非懂,送个小金笼也便罢了,将军虽然用不上,挂着看看也是好看的,那个大的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用来关将军的那匹汗血宝马?
马是要关进笼子里的吗?
领着傻乎乎的秋棠回了府,刚迈进东院的院门,就瞧见一道晦气的身影坐在石桌边。
文雪音今日心情不错,不屑与之计较,开口便道:听说西院常年阴着,一日里难晒到几时太阳,待我弃了这小院,便赏给你女儿了。
坐着的孙知许身形一僵,平静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雪音,横竖你也活不了多久,我也懒得与你动这些嘴皮子功夫,嫁衣制好了 ,就放在你屋里,听说宁徽可是个性子好又心疼人的,愿你嫁过去之后能多活几日。
孙氏说完,十分得意地走了。
文雪音笑了笑,那是自然,她自己挑中的夫君,纵是千般不如意,她也能拆了他的骨,亲手将他塑成她喜欢的模样。
相比起奉旨成婚的镇远将军,京中更多人,尤其是些酸腐文人,几乎日日见面都要说上一句今年的探花郎宋清辞傍上丞相府这条粗腿的事。
文人相轻,这会儿见了别人攀高枝,就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了。
怪不得宋清辞之前去文会去得那么勤,还真当他求学若渴,原来是去私会......
这话可不兴说,你我心中有数便好。
你说他胸中当真有几分文墨吗?这探花郎他究竟是怎么得来的?相府不选状元不选榜眼,怎么就偏生相中他这探花?
这还仅仅是宋清辞听见了的,没听见的不知道私底下说得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