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臣屡屡不平,别人不知,他们还能不知?今年的状元三十六岁,家中已有一妻一妾,榜眼就更不用说了,长得实在一言难尽,他们是觉得相府是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给人做妾,还是不长眼!?
每每听见这些话,宋清辞都了然一笑。
无妨,我听着虽不畅快,但想到今后娶了文小姐后琴瑟和鸣的日子,便又觉得值得。
赵连臣看着他深觉一言难尽,清辞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情种?
宋清辞颇为赞同地感怀,若是再早任何一个时辰遇见她,我定然都会不如现在这般好,若是在考前遇见她,我定会日日心神不宁,连书都读不进去,考试的时候定也常常揣在心里想着,那日文会殿试已过,又在放榜之前,真是绝佳的时机,是老天赐我的良缘。
一番话听得赵连臣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一阵牙酸。
若再早几年,他要知道宋清辞能酸到这个份上,他才不与这人为友。
不过既然谈到婚事,赵连臣道:你听说宁将军也要娶亲了吗?
这些日子宋清辞都在忙于自己的婚事,只是听说陛下赐婚,具体细节倒是什么都不清楚,问道:娶的是什么人?
赵连臣撇嘴,嫌弃道:听说是个庶民女子,还是从漠北来的,想必生得十分粗糙,哪里有我们京城的女子好看!而且庶民出身,身份也一言难尽,唉,但是既然是宁将军自己求的亲,我便也只好含泪应允了这门婚事,相信他的眼光应该不会太差。
宋清辞凉凉睨了他一眼,这厮连人大将军的边都没碰到,见一面都难,还嫌弃起人家的婚事了。
只是还是由衷道:看来将军也是但求一心人,他如今飞黄腾达,却能不相忘漠北时的娘子。
一时更加感怀,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文家小姐便愿意嫁给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也绝不弃她。
赵连臣乃兵部侍郎之子,自幼喜好习武,读书甚少,不知宋清辞转了几个弯,心里又开始海誓山盟起来,满心都开始好奇,漠北的娘子究竟长什么样?
说不定真的比京城的娇小姐们好看呢?
圣上赐婚,加之文家又催的急,婚事很快提上日程,加之陛下又特赐了几个宫里的过来协助操办,时间虽紧却井井有条,丝毫没有简约了章程。
加之将军府空旷,摆酒席的桌子轻轻松松摆了好些,一圈客席,一圈女眷席,之前想要结交宁徽却屡屡碰壁的官员这下也有处可使劲,都在琢磨要准备什么新婚贺礼。
文雪音反倒不得清净,文卓因为再也见不着女儿了,这些天日日下朝都要过来东院坐上一阵。
时间便定在五月初三罢,这个时候天气正好,又不会凉,你穿着嫁衣也不会觉得热。
唉,秋棠是肯定要跟着你去了,文家备着的大夫你也带走罢,听说将军府的婢女都是现买的,你过去了她们肯定伺候不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