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低头背着张击衣还没发觉。“怎么了?”
“你看那躺着的女子是不是长缨?”
海日将张击衣放在火炉前,去看那躺着的女子,她轻轻扳过女子的头,顿时大叫了一声,道:“还真是阿嫂!阿嫂怎么在这里?天无极呢?”
张击衣发现了不妥,道:“长缨没醒?你摸了摸看,她怎么了?”
海日赶紧摸卫长缨的额头,皮肤滚烫。“张阿兄,阿嫂生病了,在发烧。”
“这个李星回怎么照顾她的?”顿时张击衣又气又怒。
“奇了怪,他们应该早就到了王庭,怎么还在这里?咦!有脚步声来了,准是天无极来了,我去躲着吓他一跳。”海日调皮地躲在帐帘后面。
穹庐外面格日乐图用脚挑开帐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忽然耳畔黑影一闪,有个人大声叫:“喂!”
格日乐图猝不及防,吓得手差点一颤,差点把木盆扔出去。
他循声向旁边看去,霎时四目相对,两人错愕不已。
“格日乐图,怎么是你?”
“海日,你怎么在这里?”
海日和格日乐图认识,在王庭时常见到,此时两人颇为讶异。
“你别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的事。”
格日乐图不耐烦,他看到张击衣的形容便知是中原人,便知是海日带来的。他将水盆放到一边,便走到火炉前看卫长缨。
张击衣握紧拳头,从格日乐图的行止来看,似乎是格日乐图拐带了卫长缨,否则李星回不可能不出现。
他手指一抬,一枚细小的银针便向格日乐图射去。
格日乐图只感一股疾风向自己奔来,赶紧头一偏才躲过那枚银针,倏地那银针便扎在穹庐上。
“敢在北狄杀人,你大概是不想活了。我是日逐王的长子,北狄王子,你是想与北狄人作对吗?”格日乐图拔出腰间的弯刀。
海日赶紧拦在前面,道:“格日乐图,你想做什么?你休想对我的客人无礼。”
“原来休屠王勾结中原人。”
海日呸了他一声,道:“那她不是中原人吗?”
“她是我妻子。”格日乐图不屑一顾。
顿时海日与张击衣都呸了他一声。
“干嘛干嘛?”格日乐图莫名其妙。
海日又朝格日乐图呸了一声,道:“格日乐图,你别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不认识她吗?她是天无极的妻子,你抢天无极的妻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