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起疑心,咱们两家也少走动,就当是关系不好了。”
卢世刚嗫嚅道:“这可是犯王法的事情,这不是在缅甸……”
“是犯法,但姓胡的不该死?秋玉大着肚子,就活生生给他糟蹋?”罗桂双平静地望着他:“过去杀人我是图钱,这次杀人,是让那些狗官知道,老子虽然不扬名,但沙场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说话的时候,他心中涌动着异样的滋味——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从来没有这样侠气干云的感觉,他忽然痛觉过去杀人都是作孽。
只有这次是特别地、特别地不后悔,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有意义,拆迁的事情一下子放缓了,县里过来的人也不那么蛮横了。
那几天他甚至想过,就算被抓了、qiāng毙了、也是好汉一条,只希望给儿子积点德,教他以后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
要是吕贤德早点死的话。
他可能就此金盆洗手,就做个良民了。那段时间他差点也跟着信了天主教。
——什么用也没有,罗晓宁还是出事了。
吕贤德把他从墙上推下来了,罗桂双至今不能确认他那天是不是恢复了理智,不然怎么会那么准确地从墙头上推倒罗晓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早在缅甸就该杀了他。
他杀了吕贤德来报仇,为怕罗晓宁从昏迷变成彻底送命,他自认良心厚道地带头打捞吕贤德。
吕贤德的面目被泡得肿胀变形,他假装大哭,心里痛快极了——不是因为给罗晓宁报仇才痛快,而是他终于又能爽快地杀人了!
那种杀人的快感再也停不下来,他也不想停下来,因为罗晓宁毁了,他自己也毁了,什么都完蛋了。
唯有杀人这件事,能给他一点心理上的补偿。
他看到别的女人膨胀着肚子,看见别人家一个又一个地生孩子,他就发疯似地想让他们跪下来认错。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很无辜。
刘皇叔还要的卢跃马跳檀溪——自古英雄命多难,都是别人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