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地,他重新回味行凶的每一个环节——胡某的死他不屑回味,因为手忙脚乱——杜某一家他做得漂亮,星夜单骑,月黑风高,像砍瓜切菜似的,只恨不能在墙上用血大书一副“替天行道”。
旁人不知底细,当然不会给予赞扬,他在心里小声反复地给自己喝彩:支那狼、支那狼。
真是英雄岁月,可惜如今虎落平阳。
罗桂双不能想起这些事,他情不自禁地露出yindu的表情。
坐在窗台上的女孩起初一直忍着,没有敢哭,这一下终于给他吓哭了。
只是短暂地一声抽噎,她看见罗桂双手里的qiāng,又立刻把眼泪咽回去了。
隔壁有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在哭求:“别打小朋友,叔叔,你怎么样都行,叔叔,警察都来了,你不要欺负小朋友!”
她一哭,地上绑着的五个小孩也跟着涕泪jiāo流——嘴里都堵着袜子,喊不出来,也不敢喊,他们生怕阿姨再挨一qiāng,也怕子弹打在自己头上。
罗桂双被这女人哭得心烦意乱,他走去隔壁,对着女教师头上就是狠命一踹。
“老子能把你怎么样?”
真是说什么不好,偏要捡他的痛处说!
女教师的头上立刻坟起一个巨大的肿胀,她看不清东西,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是这个月才来全托班代课的大学生,挣点外快做零花。
这是全托家庭班,私人办的,比幼儿园便宜一些。工作不难,老板和老板娘负责做饭看小孩,她负责带学前班的小朋友学简单的英语对话。
中午,老板和老板娘照例出去买便宜菜——一点以后,菜市场的剩菜廉价清底,老板夫妻精于算计,每每卡着这个点才去,午睡的小孩就jiāo给雇来的大学生看着。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老板回来了,因为那敲门的声音跟老板一模一样,都是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蛮横。
——进门的是罗桂双。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通缉令上的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照面的刹那,她甚至根本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