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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毒虽能解,可再怎么说也不是闹着玩的,伤身是定然的,所以云江离才说这翊亲王真真是个疯子。

    云江离立在榻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毒性折磨到毫无血色那张脸,心中不悦。

    他是医者,见过无数为了能活下去而拼命与病痛抗争之人。他治病救人、敬重生命,最不屑的便是这种拿自己的命做筹码之人。

    偏偏翊亲王就捏住了他的这一点,明知厌恶至极,却也无法眼睁睁的做到见死不救。

    轻叹一声,云江离抬手搭了脉。

    杜仲。

    云江离转头唤人,杜仲上前看了一眼,从带来的药箱中翻出两个瓷瓶递过去。

    云江离分别从两个瓶中倒出药丸,递给始终立在一旁的晁炎,冷声道:给你家王爷温水服下。

    他打从心底里厌恶翊亲王,若非必要,连搭脉这样的触碰,他都不想有。

    华太医、元太医。

    云江离起身恭敬的与两位老前辈说道:多亏二位前辈来得及时,毒性不深。这「醉笑颜」晚辈可行针,汤药那边还麻烦二位前辈了。

    听着他这话,两位老太医这才松了口气,互相客气了几句便去了外间,准备开方子煎药。

    随着云江离的安排,卧房内所剩不过几人,终于静了一些。

    杜仲已经将所需毫针备好,在一旁候着等他家老大行针。

    先前喂下去的丸药已起了些效果,翊亲王睁开眼瞧着终于出现的云江离,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艰难的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终于还、还是来了啊,想要想要见你、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云江离垂眸行针,持针的手又稳又快,丝毫不理会翊亲王在说些什么。

    好容易才将人引到自己面前的翊亲王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少堂主,何必、何必对本王如、如此冷漠。

    殿下可知,虽此毒可解,但也许解毒之后人会变得或呆傻、或聋哑。云江离手上动作不停,冷冷的应着。

    放肆!

    立在一旁的晁炎听到这话,猛地抽出佩剑,直指云江离。

    霎那间,阿骁指尖已经探入袖中,正欲上前一步,被云江离一个手势制止在了原地。

    云江离不屑的冷笑一声,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晁炎:呵,殿下,你的人不如你聪明啊。

    说罢,又捏起一根针,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压迫感: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剑收起来,若吓到我这文弱的大夫,等下死的可就是你主子了。

    晁炎犹豫着没动,翊亲王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他一抖,直接单膝跪地:殿下,是属下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