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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冲着他安抚的摇了摇头道:“也不枉我辛苦一场,虽沾了些水,但无甚大碍,王嬷嬷当时就在一旁守着,救得及时,未伤到,你莫担心。”

    贺屿安敛了敛眸子,抿唇不语,不停摩挲的指尖显露出几分他此刻恼怒的情绪。

    长公主掀开车帘,外头的微风顺着车窗罅隙徐徐吹了进来,长公主眸光闪了闪忽问道:“你,父亲呢?”

    自传她晕厥到现在,贺呈都未出现过,长公主的眸子淡淡的,好似是习惯了,又不大像,面上瞧不出情绪来,可询问时声音里带着些颤动。

    贺屿安低着头答道:“军中生了些事,父亲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长公主眼睫微微颤动,笑容有些麻木,声音缥缈的应了句:“是吗。”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麻木了,这回她虽是有些些失落,但心口却是不怎么疼了。

    贺屿安未答,心口处确是憋着火的,他自小便知父亲待母亲很冷淡,夫妻二人的事他们做子女的插不了手,也多不了口,可今日他却对贺呈生出几分气恼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便索性什么也不说。

    长公主只叹了口气,便将脑海中那人抛却干净了,看着贺屿安道:“圣旨一日未下,便需得一日提防太子,你盯着紧些。”

    贺屿安闻声点了点头。

    贺秋浓早早便守在门口,姜笙陪着踮脚眺望了一个下午,若非是三哥哥派人拦着她,她早早的便进宫里去看母亲了,一整个下午,心好似被油锅煎了一般,母亲明明是进宫求圣旨赐婚的,怎会好端端的坠河。

    马车还未停稳,贺秋浓便往马车上扑:“母亲!”

    贺屿安神色不大好,折扇挑开了她的手道:“胡闹什么,回去再说!”

    下一刻车帘掀开,露出了长公主微微发白的脸,贺秋浓的眼眶募的便红了,长公主无奈下了马车,边牵着她边走边道:“哭什么,你好事要成,不笑一笑便罢了,留什么泪?”

    姜笙走到贺屿安身侧,见他神色不大对,想了想不放心问道:“可要紧?”

    贺屿安虚揽着她的腰身,抿了抿唇未提,只是道:“没事,回屋再说吧。”

    贺秋浓无论怎么问,长公主只是含糊说自己前夜未睡好,慌神才险些掉进了池塘里,未透露只言片语与她,贺秋浓惯来心思纯,亲近之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只一两句话便大小了她的疑虑,只是姜笙眸子闪了闪。

    贺秋浓又跟着撒了好一会儿娇,若非是贺屿安发怒,她才百般不舍的离去。

    临出门时,恰遇到匆匆而归的贺呈,贺秋浓对着他怒“哼”了一声,眼里皆是不快,而后也不理他,转身便离去,留下一道怒气冲冲的背影。

    姜笙微微躬身喊了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