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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眯眼看向床榻上的长公主,神色莫名。

    太医院院史把完脉便忙回皇帝道:“长公主突发晕厥,当是气血虚伐所使,是女子伤身常见之症,老臣书两个方子,可先缓晕厥之症,置于补身,平日里多食补便好,圣上尽可放心,非大碍顽疾。”

    众人闻声松了口气,皇帝摆了摆手道:“好,下去安排。”

    话音落下,床榻上的长公主便渐渐苏醒,皇帝闻声忙问:“皇长姐!”

    长公主面色微微发白,透着惨淡,却是冲着皇帝勉强道了声无碍。她目光在太子面上划过,而后又眼神安抚了下贺屿安,忽的道:“圣上,劳你屏退旁人,有些事需得与你说。”

    皇帝闻声虽顿了一瞬,而后便看了眼身侧的皇后,甩了甩手道:“先都退下吧。”

    许永承闻声眼眸冷的很,紧握成拳,未在说一句话,转身便离去,只是那自长公主身上划过的眼神,实在冷的怕人,贺屿安自也察觉到了,眯了眯唇跟着离去。

    待人都走了,长公主忽然起身朝着皇帝跪下,皇帝一惊,忙道:“皇长姐,你这是何意?”

    长公主抿唇未起身:“请圣上为阿浓与陆家嫡子太子少詹事赐婚!”

    第79章 无题

    皇帝闻声一怔, 眉头皱了皱,有些始料未及, 犹豫半晌才道:“皇长姐不知永承他......”

    长公主眨了眨眼道:“知道, 可阿浓是什么性子,圣上应当最清楚不过,她哪里担得母仪天下四字。”

    她目光微微一顿,便瞧见皇帝揉搓指骨的动作,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 这动作意味着什么, 她再清楚不过了。

    抿了抿唇冲着他顿首磕拜道:“殿下知道我的脾气, 我这一生显少求过什么, 除却当年求父皇赐婚那回,我再没有求过谁了,只此一次, 也唯这一次,恳请圣上成全。”

    他叹了口气, 目光沉沉忽问道:“为何会是陆然?”

    长公主面上无奈的笑笑道:“唯有他不惧太子威严,也唯他愿意。”

    若非被逼的没办法,她亦不会出此下策。

    傍晚时分, 长公主出了宫,贺屿安一直陪在一侧, 长公主紧紧拉着贺屿安的手, 冲着他点了点头。

    贺屿安知道,事成了。

    上马车时,长公主险些脱力, 若非贺屿安搀着, 必是要从马车上摔落的。

    马车上, 贺屿安什么也没问,只靠在离长公主极近的地方,他平日里总显得无所谓的恣意,鲜少有这样沉静的时候,可越是如此,越叫人看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