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后背立时火辣辣的痛意袭来,还没喘口气,倒刺又在皮肉间拉扯,拔出的瞬间疼得她都忘记呼吸了。
要不是那两个小丫头扶着,她已被鞭子的惯性扬倒在地了。
陈妈见姜笙脸色都白了,脸上仍无悲悯,甩开鞭子道:“还有两鞭,少夫人还需得再忍忍。”
姜笙额头带着虚汗,未应一句,只视线看向了门外,见门外空空,须臾间又转了回来。
陈妈扬鞭又要再打,姜笙这回闭上了眼,等着鞭子落下。
只是鞭子还未落下,门外便穿了奔跑声,是门外看后的小厮:“老夫人,世子.....”
话还未说完,就见一藏蓝深袍衣裳的身影闪身进了屋,正是匆匆归来的贺屿安。
他目光一瞬便落到了后背皮开肉绽的姜笙身上,抿着唇虽未言语一句,面上的怒意却几乎要溢出来了,陈妈显少见过这样的世子,忙将手中的鞭子藏于身后,躲在了老夫人身侧。
“滚!”他一脚便踹开了摁着姜笙的两个丫头,力道之大,那两个丫头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别怕,我在!”贺屿安抱着姜笙,怕碰着她的伤口,只虚虚扶着,姜笙瘫软在他胸膛,呼吸急促又虚弱,眼瞧着就要晕厥过去了。
贺屿安强撑最后里理智,压着怒火,没冲着老夫人发,对着一旁的武陌道:“去找府医!”
说着抱着姜笙便要离去。
“站住!你的规矩呢?”老夫人最见不惯他这幅样子,见他连额个招呼都不打,怒火更上心头。
他顿下脚步,抬眸看向老夫人,眼里头是贺孔氏从未见过的寒霜,只听他道:“祖母,我劝你莫在招惹我,我正压着火,再留在这保不准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老夫人最是要脸面,平日里或就放他离去了,可今日姜王氏也在,贺屿安这话,无异于在掌掴她的脸,她如何受得了。
拐杖被她用力的敲击发出闷闷的声响“站住!给我站住!你被这死丫头迷得心智都失了?给我休了她,即刻休了她!早说了她配不上你!”说着看向一旁的陈妈妈道:“陈妈!去拿笔墨纸砚来。”
贺屿安闻声却是嗤笑出了声,瞥了眼一旁看戏的姜王氏才道;"祖母,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了,我与她是圣上钦赐的婚事,你是有多大的脸面敢毁圣上的婚?"
他这般不留情面的话嘲讽,贺孔氏怎会听不出来,一时间叫他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道:“有何不敢!你不写,那由我写,届时我再进宫跪拜请罪,即便圣上怪罪要打要杀都可,大不了我一命抵了!有你这孙儿,有她这样的孙媳,早晚也是要被气死的,我早活够了!来人!拿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