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发饰都是粉色,可近日穿的却是一件鹅黄色裙子,颜色有些冲了。
左渊失笑,大步跟上,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说:“你慢些,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公孙月嗔他,倒是这不觉得自己有着急。
可旁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脚步何止快了一分。
“呵。”左渊一味的笑,也不反驳,只揽着公孙月,便轻声说:“不如换那件牙绯绣芍药的裙子?”
“也好,不过那件水红的会不会更好?”公孙月下意识接道,跟着反应过来了,就笑,说:“我新做的衣服,你又知道了。”
“如意的事,我哪里敢疏漏。”左渊捏紧的手微微松开,笑的温柔。
撇了他一眼,公孙月笑了笑,虽然对他这样关注她的事有些不自在,可想了想她也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索性就当不知了。
等回屋换了衣服,她这才算是满意了。
只这一件事,就消磨了一上午。
两人正说着中午吃什么,李风就急匆匆的来了,直接跪在地上,说:“将军,宫里传信,说陛下不好了,请您过去。”
虽未登基,可这些跟着郭盛打天下的老人已经开始叫他陛下了。
室内一静。
“鸿门宴来了,看来,这顿午饭是吃不好了。”公孙月略有些淡的声音打破寂静,看向左渊。
“我这就去。”左渊对李风吩咐,然后看向公孙月,眼眸定定,似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只余下了一句话:“你在府,要小心。”
“我知道了。”公孙月说,而后站起身,说:“你放心,我一直记着呢。”
左渊倾身抱了抱她,双手微紧,最后猛地松开,转身就走。
这是一场豪赌,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他,必须要去。
左渊的人手前脚出了左府,公孙月后脚就召集了所有的亲信,全都聚集在正院,先下令封了府中各处大门,然后又命人死守,并开始防御。
等着一条条命令布置好,她这才接过采粉呈上的刀,取了方锦帕,细细擦了起来。
宝刀,鸣泉。
这是成婚后左渊送给她的,到她手上已经三年多了,至今仍未染血。
不过,今天她就要试一试这刀,有多利了。
左渊离府约小半个时辰后,侍卫匆匆来报,左渊身边的一个近卫叫门,说是将军落了东西,要回府取,因为公孙月之前吩咐过,只要不是左渊或者李风李云等四人,谁叫都不开,所以来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