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儿你好些没,邱芊芊说你受了风寒,怎么不再休息几天呢,俗话说.......”
“婼婼,你别打岔,到底怎么回事?你告了这么天假就是订亲去的?”
“不是,是意外。”裴婼举着还裹了纱布的手给她看,委屈道:“你看,我是真受伤了。”
白袅看了几眼她的手,忍了忍还是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意外意外,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婼本来以为哄好了人,没想到她又说:“你别想糊弄人,昨夜我娘亲与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可真是吓到我了,怎么突然就订亲了?”
“.......我也不知啊,人家上府来,我爹娘同意了,哪有我说不的机会。”
白袅听了,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你父母疼你,要不你与国公夫人再说说,兴许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按我说,宁家世子是很好的,长安城多少女子盼望着呢,婼婼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
白袅又道:“不行,我还是生气,罚你明日下了学与我一块上街,听说常氏胭脂铺又出新胭脂了。”
“没问题。”裴婼笑着应她。
其实自她进了课堂,屋内细碎谈话就没断过,这会儿俩人不再说话,那些话就传了过来,有些好的说些羡慕之辞,不好的就吃酸捻醋,掺杂些恶意。
裴婼没去在意,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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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依约结伴出行。
常氏胭脂铺产的胭脂粉黛颜色妍丽,上妆效果好,很受长安女子追捧,每次有新品都得靠抢。
裴婼也喜欢,上辈子没事就爱往胭脂铺跑,那胭脂铺老板看见裴婼就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欢喜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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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门就被隆重接待,奉为上宾。
白袅兴奋异常,在铺子里这看看那看看,什么都想试上一试。
店小二最喜欢这种客人了,左右伺候着。
胭脂铺很大,裴婼寻了个位置边喝茶边等她。
绿衣问道:“姑娘,您不去看看么?”
以往这时候姑娘可比白姑娘还要开心呢,怎么今日如此淡定?
“不看了,来来回回还不是那些货色,都是新瓶装旧酒。”以前她不懂,可越到后来越察觉无论是什么样的新品都只是换了个壳子而已,用起来都差不多。
要不然怎么说生意人会赚钱呢,光一个简简单单的眉黛许就是寻常人家半年的开销,偏生这些大家闺秀们对银钱都没什么概念,只管买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