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让他心头一阵暴躁,开口也微微沉了声:“婼婼!你在说什么呢?”
“哼,我说了什么不是你都听见了吗?都怪你。”裴婼一把推开人,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后又重重甩上门。
她心底知道他没有错,可是心里的气就是想要发出来,不能冲侯明珠总能冲他吧,说是因他而起也没有错。
裴婼将门反锁,躺上了床。
可没到一会,又自己爬起来,隔着门对绿衣说:“绿衣,你去找龙五,今日之内我要知晓长安里所有日常用品的市价,无论质量优劣,都要。”
都是他的人,不用白不用。
她裴婼生平最不怕什么,最不怕人家激她!
裴婼吩咐完,就又去整理之前落在软榻上的采买账簿,整理好便坐下来,一页一页翻,一页一页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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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自从上回失踪以来绿衣就找不到人了,裴婼突然这么一吩咐让她一时找不到方向。
不过龙五嘛,那不就是世子的人,找世子要人办夫人的事还不简单。
于是绿衣找到了徐白,徐白将人带到宁暨面前。
知晓裴婼要做的事后,宁暨吩咐徐白去办,绿衣却留了下来。
宁暨正愁着不知裴婼这一通是为什么呢,绿衣恰好送上门来。
可绿衣一碰上宁暨的眼神就想躲,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不明白怎么夫人日日看着就不觉得害怕吗?
虽说如此,绿衣还是完整地把上午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宁暨。
宁暨那张骇人的脸终于渐渐缓和。
他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她那样不高兴,敢情自己就是个出气筒啊。
宁暨失笑,“你去看着夫人,晚些时候我再过去。”
绿衣应了好,离去。
书房门一关上,原本缓和的脸又再次阴沉起来。
大嫂......
屡次触及底线那就怪不得他了。
等到日暮四合,绿衣敲了敲紧锁着的门,“夫人,该用膳了。”
房门很快由里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会,杏眸内隐隐有些失落,不过还是问道:“世子呢?”
绿衣偷偷笑,“世子在前头等着您用饭呢。”
裴婼又冷哼一声,这个宁暨,都不知道来哄人的吗,就知道吃!
她早没了气,不过就是先前发了一通脾气,有些拉不下来脸。
裴婼走得极快,三步并作两步,进入饭厅前特意整理一下神色,让自己看起来气还没消。
而宁暨一看到人就站起身,将人迎过来,“今晚特地让卫叔送了鱼过来,你好久没吃了吧,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