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隆恩。”
朱昀曦刚觉不妙,已被她双手圈定脖子。女人直起腰身,反客为主地用力亲他的嘴,不带羞怯地吮吸、舔舐……
同样的事她在幻想中干得得心应手,实践时依然生疏。但怀中人的体温、肤触、气息、香味足够令体验圆满,只在诗歌里存在的销魂感受如同春日繁花开遍心田。
对嘛,绝色当前还讲什么繁文缛节,就该抓紧受用,不然过了这个村哪儿去找这么豪华还免费的店?
朱昀曦十三岁时已临幸过宫女,如今跟前除太子妃,还有四位选侍①,怕被大臣们说他荒淫,才不敢扩充编制。他对风月一事司空见惯,但从未有过这样狂浪的体验。
之前那些女子宛如娇羞蓓蕾,柔顺等待他的采摘。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是一盘珍馐,正被一头贪婪的饕餮肆无忌惮享用,而且,这饕餮还像刚出来觅食的,技巧烂到家了。
他无措地抓住柳竹秋的肩膀用力拉开距离,只见她的脸被情,欲熏红,释放出妖艳色泽,猖狂地对他的身心施以蛊惑。
朱昀曦提醒自己不能中蛊,可从头到脚都在发烫,气愤指责这惑主的妖女:“大胆柳竹秋,你竟敢亵渎孤王!”
柳竹秋像初出茅庐的黄鼠狼,还没从偷到第一只鸡的喜悦中清醒,略带懵然地辩解:“臣女……只是在领赏啊。”
话未说完,下巴已落入他的虎口间。
朱昀曦捏着她的脸,目光被那双肆意亲吻过他的嘴唇粘牢,无名火熊熊燃出心窍。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以前到底亲过多少男人?”
柳竹秋吃痛,心想辩解无用,干脆说反话:“……很多。”
朱昀曦受不了与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享受同等待遇,逼问:“都是些什么人?”
“卫玠、张绪、高长恭、王维、李白、苏舜钦。”
朱昀曦认真一想才发现以上都是古代的美男才子,骂她耍人。
柳竹秋真诚地看着他:“臣女怎敢欺君,真真都是在梦里亲过的。”
二十出头的人了,谁还没做过几场春梦,只是女人通常不敢承认。
朱昀曦又气又笑:“你连古人都猥亵,太淫、乱了!”
“古今的文人墨客都喜吟诵前代美人,中间辞藻香艳的想必都与臣女有过类似经历,可从不见有人视其为淫,乱,殿下为何单揪住臣女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