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也知理想的丈夫可遇不可求,玩笑解郁:“其实女娲娘娘当年是捏了这么一个人的,可惜弄错了性别,让她成了女儿身。”
“谁啊?”
“就是姐姐你啊。”
“你又胡说!”
这次柳竹秋躲得快,宋妙仙没拧着她,拉住袖子将手伸到她的咯吱窝下挠痒痒。
柳竹秋抓住她的双手求饶,宋妙仙且饶了她,帮她扶正巾帽,同时想起一件事。
“上次你说你三哥想撮合你和宛平县令萧其臻,我这几个月留神打听这个人,风评都很好,似乎离你刚才开出的条件不远了,你如今正和他联手查案,何不趁便试探一下?”
柳竹秋再发愁叹:“还试探什么呀,他已经对我有意思了。”
“那你应该顺水推舟呀,还是说他不如传闻中那么好?”
“他是很好,但性情太古板无趣,只适合共事,不适合婚配,做朋友都有点勉强,因为他肯定接受不了我一些观点想法。太子那边我还不用太避嫌,跟他才得保持距离,免得误会我也对他有情,将来说我玩弄他。”
男人都自负,有时女孩子肯同他们说说话,就被认作定情标志。宋妙仙在风月场所待了几年,很赞同柳竹秋的看法,少不了帮她出出主意。
姐妹俩聊得开心,柳竹秋当晚便在锦云楼留宿,打发瑞福回去知会春梨。
太子遇刺的当天,东宫的属官慌忙上奏皇帝。
光天化日下刺杀储君,无疑是对皇权的严重挑衅。庆德帝大为震怒,下令追缉刺客。各路衙门出动了数万人参与侦捕。
那伙刺客着实了得,行动落空后即彻底清理现场,运走了死去同伙的尸体。去追凶的官兵将西海一带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任何有用的痕迹。
几天下来,案情没有进展,指责太子的奏章却蜂拥而至。
大臣们一致认为,朱昀曦私自出宫,只带少许侍卫出城游猎,才让刺客们有机可趁,对本次案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皇帝严加责罚。
那些早对太子顽皮行径不满的言官更群起纠察,说庆德帝以往对朱昀曦的教育过分宽松,养成他性嗜奢华,不喜读书,酷爱游猎,耽于骑射的种种“恶习”,再不严加管束,将来恐上累圣德,有负天下臣民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