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察觉到他的为难,正想趁机离开,谁知季宴淮压根就不松手。
“更是什么?”他道。
暗卫见他不避讳棠棠,也不再扭捏,“这清风,更是暄王殿下的相好。”
……
棠棠听着他的话,惊讶地檀口微张。
大越虽民风开放,可这断袖之癖还是不容于世的,更何况,这暄王还是大越的皇子,若传出去,恐怕整个皇室都要沦为笑柄。
她下意识地看向季宴淮。
“嗯,那清风呢?”
他眼神越过暗卫,落在那间屋子上,问道。
“清风前些日子就去了暄王府,还未回来。”暗卫垂着头。
季宴淮眉头紧蹙,暄王大婚当日都将那枚玉佩戴在身上,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照那人所说,清风又与暄王相好,怎么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随意落下。
“那玉佩怎会在他身上?”季宴淮道。
暗卫自知他的意思,连忙将那人所说一一赘述。
这玉佩原也是清风日日不离手的,不过这次离忧馆突然来了一个生面孔,扬言就要见清风,那日清风本要去暄王府,便拒绝了。
谁知,那人的仆人横冲直撞,蛮横得紧,司秋没了办法,只能将那人带去了清风的房里。
那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不过奇怪的是,清风急匆匆就去了暄王府,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的,可不论别人怎么问,他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将那枚玉佩交给了司秋。
然后去了暄王府,至今都还未回来。
棠棠这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叫司秋,竟还是离忧馆的爹爹。
那般年轻,她还以为是小倌呢。
可听着暗卫的话,又觉得奇怪,“刚刚那人还说让清风过来伺候啊?”
她突然出声让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她。
暗卫是惊讶,棠棠姑娘竟然在殿下心中这般重要,居然还能来离忧馆看小倌,看来,以往那些暗卫的话并不假,以后对待姑娘要更加慎重才行。
季宴淮是生气,可看着她还微红的眼眶,到底还是按住了心底的不悦。
“姑娘放心,那人已经如实交代了,清风是离忧馆的头牌,平日里他若被暄王带出去,为了不流失客人,他们会找人假扮他。”
暗卫道。
这离忧馆是清馆,小倌都卖艺不卖身,只要假清风声称身子不适,与客人隔着一扇屏风,只唱个曲儿,倒是不会让人发现。
棠棠皱起眉头,觉得都莫名其妙。
这离忧馆平日里接待的都是女客,这清风又是在什么时候接触到暄王的,难道,他们平日里是男女客都会接?
一想到这个可能,棠棠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