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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就知道表叔对他们四人的栽培和用心了。

    若是没有表叔,他这样的个头、体力,就是出去给人家干苦力都没人要的,更别提如今比工人拿的银钱多,还有这几样本事。

    他是撞了大运了,当初被杏阿叔挑中了。

    这次出去就是两样,流光绸、荔枝罐头。海产干货、水果干货,这要等第二批大货才能出,为了省本钱,最好是晾晒干的,昭州本来天气炎热,三四月一过,那夏日漫长,是很适合做干货的。

    黎周周把几个单子数目还有货都对上了,这就能出发了。

    同行的还有忠字辈的四人,都是跟着黎周周的,这些日子也略摸了些七人的性子,其中这四人稳重又带着几分灵活。

    货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甲班上,船员挥着昭州商的旗子,底下码头岸边工人们、百姓们纷纷挥手道别,只盼着早早平安回来,那些送别的百姓中,她们的儿子/男人都在上头当船员、工人,回来了那便领了一笔的银钱,家里日子也好过了。

    跟船跑商搬货卸货,出去一趟便有二两银子可拿。

    这可是趟好差事啊。

    不过昭州商也挑,不是谁都能上去当工的,要水性好、出海经验丰富、体格好的工人。

    这次出去是三艘船,王坚和苏佳渝一间船舱,虽是破旧了些,但洗扫的很干净,被褥都是新的,只是放在船上不出几天,这被褥也带着海水的味道,说不上湿漉漉,但也不干燥。

    “你要是晕船了就跟我说,我这儿带了一包陈皮,嚼一嚼。”王坚先分了苏佳渝几片。

    苏佳渝道了谢放在荷包中,嘴上说没事,觉得没晃的难受他能挺过去,甚至对着大海还很新奇,王坚看了也不说,等个一两日,肯定要难受就没现在这么鲜活了。

    果然,船在海上漂浮了一日,到了傍晚夜色深了,这下子苏佳渝是蔫吧了,也有些害怕,不敢看海面了,坐在窄窄的小床上,摸黑说:“外头好黑,海也看不清,也不知道多深,有些可怕了。”

    “其实也还好,你害怕了早早睡。”

    苏佳渝是睡不着,却不好意思纠缠王坚耽误了对方休息,他是晃悠悠的,躺平睡着都感觉在晃,不踏实。王坚知道苏佳渝没睡,翻了身,侧着主动问起中原的事情。

    吃的喝的穿衣收成过节的习俗。

    苏佳渝便聊了起来,后来也不知是困得,还是晃晕的,反正睡了过去。王坚听对面小床呼吸稳了,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睡觉。

    昭州城。

    黎府要动工盖房了,在原先的府邸上扩大了一整圈,附近的宅子是买的买,拆的拆,跟衙门另一头的陈府差不多大了,可陈大人家人口多少,黎府人口才多少。

    自然嘀咕这个的要被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