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淡道:“一样能过来。”
意思就是,还得包裹在纱帷中了,殊丽咬着嘴角挪过去,明显感觉薄薄的纱帷阻碍了行走。
待会儿若是扯落掉,可别找她赔付。
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她提着小心脏站到男人面前,心口怦怦直跳,并不比坐着的男人淡定,但她可不觉得自己有心悸,最多算是心肝颤儿。
“奴婢...奴婢得罪了。”
说着,她双眼一闭,作势要坐到陈述白的腿上,哪想那个恶劣的男人忽然躲开,害得她差点坐在地上。
随着她差点摔倒,纱帷被狠狠拽扯,耳畔传来“撕拉”一声,名贵的布料扯开个口子,堪堪悬在半空。
殊丽稳住身形,摸不准男人的意思,委屈巴巴地凑过去,再次想要坐上去。
陈述白再次躲开,面容不带情绪,开口沙哑:“跪坐上来。”
怎么成日花样百出?殊丽握握拳头,提起裙裾和拢在身上的纱帷,抬起一膝,不确定地问道:“这样吗陛下?”
再不对,她就要摔跪在地上了。
心里极度慌张,面上快要绷不住,她发了狠,双手隔着纱帷按在了男人肩头,让他避无可避,这一次,她没再迟疑,以左膝轻点他的左腿。
然而,攀着男人肩头的双手不够用力,以致当她想要抬起右膝时,整个人差点滑落下去,幸得男人发了“好”心,用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有了支撑,她很轻松地跪在了他的腿上,隔着纱低头,面容被纱帷罩住,挺秀的鼻尖被压出一个印儿。
陈述白抬起头,视线与之相对,由身到心地感受着悸动,另一只手顺着帷幔和裙底,抚上了她的外脚踝。
“留疤了吗?”
这问的应该是那日床上舞的旧伤,殊丽如实回道:“痊愈了,谢陛下关怀。”
“朕不信。”他低头,掀开一截裙裾和裤腿,看向殊丽细腻的冰肌。
的确没留下伤疤。
拇指碰着那处“伤口”,能明显感受到女子的战栗。
因着她悬在自己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颤栗的火种从脚踝上蹿,点燃了她的四肢百骸。
殊丽哆嗦起来,觉得这样的相处跟酷刑一般,折磨得她想要喘会儿。
陈述白还是不紧不慢的,像个垂钓之人,等着鱼儿自己乱了阵脚。
“陛下......”
殊丽气息彻底紊乱,手脚无力,无助地攀上他的肩,以免在他的兴头上扫兴。
柔娆的身段依附而来,陈述白忽然托住她的两侧膝,猛地站起身,绷紧了手臂。
高大的身姿向前几步,将纱帷绷到极致,再向前几步,就要彻底撕碎这层薄纱。
殊丽想出言提醒,奈何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膝跪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