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舅舅也早点休息。”
更阑人静,殊丽被东西落地的声响惊醒,她走到窗前,见元佑坐在月下,正弯腰捡起一把刻刀。
“怎么没睡?”殊丽穿好衣裙,推门出去,脚步快到连自己都没察觉。
“吵到你了?”元佑继续雕刻着手里的木雕,似有无限心事。
殊丽坐到一旁,试问道:“在雕刻什么?”
“随便雕的,以前没事做时,就喜欢雕些小玩意打发时间,许久不雕了,手生,喜欢送你。”他抬手一抛,将一个圆滚滚的雕像抛在殊丽腿上。
殊丽拿起来看了看,都猜不出这是什么,失笑道:“真丑。”
“什么不丑,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雕出来。”
殊丽还真仔细想了想,有点脸薄地提了一个要求,“能给我雕刻一只木簪吗?”
比起珠翠绫罗,一只木簪并不起眼,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留个念想也好。
男女之间赠送簪子,无疑是桃花暗生的牵绊,元佑怎会不懂殊丽的意思,他放下刀片,掸了掸身上的木屑,握住殊丽搭在腿上的一只手,使劲儿揉了揉。
那只手软若无骨,透着阵阵凉意,不知是沾了水还是由心底泛起的寒凉。
“我可以送你羊脂玉簪、烧蓝珠花、纯金步摇,不比木簪值得珍藏。”
殊丽觉得他有些刻意,像是在打赏她,“我就喜欢木簪,你不送我,我就自己买。”
这话逗笑了男人,男人手腕一转,将人拉起抱坐在腿上,在她想要逃离时,叩紧她的腰,大手毫不客气地袭向她袄衣的边沿,“说说,这些年给自己攒了多少压箱底的好货?”
殊丽从未被肆抚过,扭了扭腰,怎么也摆脱不掉那人的作乱,“别这样。”
元佑眼底如桃花落水,漾起层层涟漪,嵌着她的后腰,将人摁向自己,“坐上来。”
这太放荡了,也太明目张胆了,殊丽理智犹在,肃了脸色,“不该如此,你快放手。”
元佑像油盐不进的掠夺者,一点点过分,碰到了她小衣的系带,那带子又细又短,稍一用力就能单手解开,可他没有越雷池,只一下下拨弄着系带的结扣,“你都管我要簪子了,我碰碰你不行?”
男人五官深邃,气质过于卓荦,可说出的话、办出的事,叫人又气又糗。殊丽不依他,怎么也不肯分开双膝,“那我不要了。”
“不能不要。”元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房。
殊丽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放荡的事情,紧张地左右瞧了瞧,“你快放开我,要是让人看见,你我都会没命。”
没命,元佑勾唇,踹开房门,将人儿放在正对门的罗汉床上。
背后没了支点,殊丽身体后倾,倒了下去,若非有些舞蹈功底,这么一下怕是要闪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