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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怡米 1003 字 6个月前

殊丽哪记得醉酒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这会儿被提醒,突然心虚起来,扒着塌沿可怜兮兮地辩解道:“那一定不是奴婢的心里话。”

    心里话可能更伤人,陈述白仰面倒在塌上,哼笑一声,抬手搭在她蓬松的发顶,收拢手指一下下轻抚,“入秋了,地上寒气重,别坐着。”

    他还知道关心人?殊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奴婢不凉。”

    陈述白没有再劝,能去关心一个人已经超出他对自己的认知了。

    没一会儿,殊丽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塌后,再次为他捏肩。

    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瞧清男人的眼尾。她一直觉得天子和元佑的眼型很像,连瞳仁的颜色都没有分别,是那种极为特别的浅棕色,如同金秋的晨曦,又如同退潮时金乌留在天地间的最后光亮,时而浅淡如雾,时而浓郁如墨,为容貌加分。

    但比起皮相,还是天子更胜一筹。

    平心而论,天子是她见过最为俊逸的郎君,可惜性子阴晴不定,疑心病过重。

    那元佑呢,不也是个乖戾狠辣的人,说翻脸就翻脸,自己为何能一再包容他?

    “在想什么?”

    塌上的男人忽然转眸,定定地看向她,眼底带笑,笑却不及眼底。

    殊丽加重手上的力道,“奴婢......”

    “殊丽,”陈述白打断她,面色不算好看,“跟朕在一起,不准去想其他人。”

    灶房内,宋老太师在出锅的清蒸鱼上撒了一把佐料,拍拍手道:“劳烦大总管给陛下端去。”

    冯连宽正在一旁剔蟹肉,闻言笑了笑,“陛下和美人温存呢,咱们可不敢去。”

    灶房内只有五六个想要显露厨艺的重臣,谁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即便知道天子最近中意殊丽,也没当回事,毕竟,殊丽也不止一次在御前失宠了,即便复宠,估摸也不会长久。

    帝王情,比纸薄。

    与众人的想法不同,宋老太师倒是很看好殊丽,也很敬佩一个时刻拎得清分寸的人。若天子对殊丽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乐意卖个人情,收殊丽为义女,让殊丽风风光光地进宫,也算有个娘家可以依靠。

    左右瞧了两眼,宋老太师凑近冯连宽,小声问道:“大总管觉着,陛下会纳殊丽入后宫吗?”

    冯连宽保持一贯的笑,“老太师慎言,这可不是咱们能揣测的。”

    宋老太师单手掐腰,白了他一眼,“就你老奸巨猾。”

    皇城宋府。

    因着宋家儿郎都随着宋老太师去往海边,宋府一下子清冷下来,奈何宋夫人是个喜欢热闹的,丈夫和儿孙们不在府中,她就叫人请了大将军府的画师过来,为还未出嫁的女儿作画。

    听闻大将军府的画师画功一绝,宋夫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和人情,才将那位盲人画师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