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也不过是对“美人”的另一种欣赏,并没有爱慕之心。
想到此,眸中起出惆云,浓浓笼瞳,化为秋水,盈盈浅浅。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陈述白睁开眼,道:“进来。”
殊丽头皮一麻,压根不想与他温存,只想回去睡大觉,“夜深了,陛下明日还要早朝......”
“进来。”
知道他心情不好,殊丽连撒娇都不敢用,朝着他的后脑勺抿了抿唇,就那么和衣跨了进去,坐在了他身侧。
温烫的池水包浸衣裙,鼓囊囊地漂浮起来,殊丽压了几次,也没能将裙摆压入水里,这面料防水不成?
看她自顾自与池水较劲,陈述白愈发不悦,忽然转身面向她,扣住了她乱动的两只手臂。
双手被置于脑袋两侧,殊丽默默叹息,迎上男人极具攻击力的目光,没做反抗地放软了身子。
来吧来吧,快点结束。
她内心苦笑,不知这种侍君的日子何时能结束。她不觉得自己聪慧,琴棋书画也样样不精,与鸾跂鸿惊的天子完全是泥与云,不认为天子会一直迷恋她的身子。
自入宫起,她就深知空乏的美貌留不住郎心,也盼着天子能早点厌倦,让她退回该守的距离。
可她不知水雾缭绕中,柔桡的她有多动人,尤其是微微蹙眉时,双颊不自主升起羞红时的春景,有多活色生香。
陈述白见过的美人何其多,可他还是不由自主沉溺在殊丽身上,越陷越深。
情到浓时,情话或许只是调/情的阻燃,当不得真,可陈述白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心悦君”之类的肉麻话,哪怕是威逼利诱。
可到底还端着一份君王的清傲,提不出这种无耻的要求,“转过去。”
殊丽倒吸口气,拧了拧腕子示意他放手,等得了自由,任命地转过身趴俯在池边,等待被宰割吞噬。
帛裂声传来,衣裙被丢出池外,皱巴巴地堆在余光中,殊丽咬住手背,止不住绷直背脊,漂亮的指甲一下下挠着汉白玉石。
“慢点......”
粉润的指甲泛起白道子,她恳求一声,却不奏效。
耳边传来的剧烈心跳如雷如鼓,令她产生恐惧,若陈述白腻毙在水中,她岂不成了弑君罪人?
“殊丽……”陈述白眼尾泛红,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殊丽攥紧粉拳,很像放肆地推开他,嚷他别这么贪得无厌,他们是什么关系,能亲密到这种程度,可终究没那个胆量,只能被一次次拖入水中,又一次次上浮。
想起被元利康卖入宫的前一晚,元利康对她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