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令骆岚雯又气又心疼,颓然坐到对面的长椅上,不知该说什么了。
两情相悦的事,总不能是一头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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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陈述白从御书房回来,见殊丽坐在婴儿车前陪着大宝儿,心里暖了暖,暂压下在朝堂和陈依暮那里燃起的怒火。
将身上的凛冽收得干干净净,他走到殊丽身后,探身去瞧女儿的睡颜。
小家伙特别袖珍,极为脆弱,需要极尽呵护。
“你躺会儿,我来陪她。”
殊丽不依,知他日夜兼程,积累了疲惫,“你去沐浴更衣吧。”
陈述白劝了几次无果,也就不坚持了,走进湢浴擦拭身体。
伤口已经换药,穿上中衣后没有任何异样。
但长久的奔波导致伤口频频裂开,反反复复一直没有愈合,幸好遇见了谢绍辰,服用了他开的汤药,让伤口快速结了痂。
回到婴儿床前,他抱住殊丽,想要亲近她,却被殊丽推开,而她的手刚好碰到了伤口位置。
细微的一声“嘶”后,陈述白忍痛退开半步,“我让冯连宽挑选了乳娘,代你夜里喂奶,咱们将大宝儿送到对面卧房可好?那边有木桃和乳娘在,不会出问题。”
殊丽也想跟着孩子一起过去,也好不打扰他休息,可他怎么也不依。
以前就觉出他粘人,如今更甚,殊丽将孩子交给木桃,又相看了乳娘,是一位上将军的良妾,模样气度都不错。
放心后,殊丽陪陈述白躺在床上,伸手去褰他的衣衫。
陈述白扣住她的手,闭眼似笑非笑道:“月子期间,别折磨我了。”
殊丽拍开他的手,不容分说地褰开他的衣衫,当见到还在渗血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多久前的事?”
从金陵回程的前一晚。
“刺客是些什么人?”
“老国公麾下第一猛将,想独吞兵权,已被处死了。”
放下衣衫,殊丽躺在他身边,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很疼吧?”
“还好。”陈述白睁开眸子,捋了捋她的长发,再次解释道,“不想让你担心,才叫元栩瞒了你。”
“别什么事都牵扯到表哥,以后我们的事,别连累表哥。”
陈述白失笑,掐住她腮帮,“你就维护他吧。”
本来就是,他怎么不讲道理?
殊丽被掐疼,剪眸盈盈,说不出的娇气柔美。
陈述白松了手,认真地盯着她瞧。
殊丽脸薄,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