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喷洒的呼吸温热地扑上她的面颊,带起她一阵战栗。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强扯出来:“你如此模样,活像本王欺负了你。”
他杀过不少人,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种不同人的血,为了撬开抓捕来人的嘴亦使过无数种见血见肉的法子,这种恐惧与害怕的目光他早已司空见惯,却是头次遇到这种什么也没干就看着好像死了千百回的女子。
下颚被捏得生疼,乔茉哪里懂他在想什么,心中却蔓延起委屈。
他难道没有欺负她吗?
从她入摄政王府的第一日开始,她不都活在他的欺负下吗?
这样想着,乔茉的眼眶开始泛酸。
当真是疯了。
她竟然会面对这个活阎王感觉委屈。
思及此,乔茉死死咬住牙,倔强地对视与他对视,硬是没让那层雾气凝成泪珠。
卫君樾当然注意到了她逐渐泛红的眼眶和强憋回去的泪意。
他不由得想到了最初见她时,如同野猫般还未收敛的利爪。
伤人,但伤的不重。
那一点点微微刺痛落在他心里,更像是运筹帷幄的人生中,再难寻见的异色。
他喜欢这种异色,所以勉为其难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卫君樾凝视着她因身子不适而苍白的脸颊,他忽然不喜欢她的眼泪。
想到这里,他略显烦躁地松开她直起身。
倍感压迫的气压离开的瞬间乔茉暗自松了口气,强打的精神已然到了极限,再加上腹部时有时无的绞痛,她只想他赶紧离开。
可就在她上下眼皮打架时,男人却去而复返。
乔茉僵着打了一半的哈欠,没来得及思索他又回来做什么,忽觉眼前一黑,被子被猛地拉上,又被粗暴地掖到自己的耳边。
“睡你的。”
卫君樾声线不耐,再没看她,大步往外走也再没回头。
他可没有虐待女人的习惯。
“......”
......
从琉毓阁出来已是夜半子时,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不少。
卫君樾侧眸看了眼刚熄了烛火的阁楼,又收回来视线。
“常煊。”
“属下在。”
“把杨玦给本王叫来。”
常煊一愣,望了望夜空,十分犹疑:“殿下,这个时辰杨侍郎恐怕已经入睡......"
“睡什么睡?”卫君樾斜了眼他,“让他带着这半个月的卷宗过来。”
“......是,殿下。”
......
乔茉恹恹儿地躺了两日,直到第三日身子才渐渐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