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缓缓张大了嘴,在被灌了一嘴的凉风之后才说道:什么?什么祭司?祭什么司?为啥是我啊?

    他整个人都有点风中凌乱,是他刚刚点火盆的姿势不对吗?还是因为刚刚的异象?这异象跟他也没啥关系吧?

    阿勒真本来脸上的表情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然而等他看到骆时行一脸的惊慌失措之后就忽然笑了出来。

    他眉眼舒展说道:既然已经举行了仪式,那你就是我族的人,倒也不算什么。

    骆时行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兄长,大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别跟我打哑谜。

    阿勒真却长叹一声:这才是天意啊,先回去再说吧。

    他说着牵起了骆时行的手一路走下祭坛。

    骆时行无奈,对方既然说了要先回去再说,那他也只能跟着走。

    在他们走下去的时候,两边的百姓都自动自发的挪开了身体给他们让路,搞了一出摩西分海。

    而这些人就算在让开的时候身体也是保持着跪姿,然后从给火塘磕头变成了给他们两个磕头,搞得这么短短一段路,愣是给骆时行走出了登基的感觉。

    骆时行一路茫然地看着阿勒真走,在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火塘。

    火塘跟火盆中间依旧有火线相连,火焰跳动的频率也是一样,在上面的时候看着已经很奇异,而站在祭坛下面看着这样的景象则有些震撼。

    尤其是今天还没有月亮,天上的星光在火焰的跳动之下都显得微弱了不少。

    所以,这火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后知后觉的骆时行十分后悔,他刚刚在台上就应该先研究一下的!

    骆时行被阿勒真一路带回了县衙,回去之后就坐在偏室休息喝水吃东西。

    骆时行本来以为回到了县衙阿勒真总该揭晓谜底了,结果没想到这人吃吃喝喝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骆时行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魏思温的身影,忍不住问道:魏翁呢?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吗?

    阿勒真喝了口蜜水说道:我已经让人带着魏翁回去休息了,这件事情不太适合他知道。

    骆时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要不是事关重大,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数前人的经验告诉他,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多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