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侯以前在越州哪个地方当县令,越州提拔上来这么多人进官入宫,也没听越州过来的地方官说过小叶侯什么,只听说他常年出海,经常一出海就是一个多月才回来。”
“看他们感情那么好,小叶侯都乐意舍命护邸下,我寻思国主不是,那俩小主可能……”
“小的也不可能是,你忘了小叶侯当初好多年都在外领兵?尤其是那小的,那会王宫兵变,小叶侯都‘死’了,连邸下都找不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突然又蹦出来个小的……”
“岁贡要这么多,我越国刚遭难,哪有那么多钱,也没见朝中颁发税赋租类的新法令,这岁贡平摊到咱越国九百万人身上,每个人都得掏至少七百钱,这还没算朝贡要的粮课呢。”
“七百钱,都够买七百升精米了,一个人吃,吃五年都吃不完这么多米,朝中没出新的赋租法令,怎么凑上来这么多?”
“不知道,改天跟看门的兵老爷打听打听。”
……
不淆没有早起的习惯,都是睡到自然醒,这十天,他很烦,每日一大早,寝房门就要被锤的砰砰响。
连着十日,花暮雨一睡醒就会过来找他,叫他掐卦看看叶秋风今日时运如何。
他只能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掐算,然后撂下一句“平安无事”,再经追问就说“不知道”。
上元节这天,不淆又被敲门惊醒,打着瞌睡走出房门,“平安无事”刚要脱口,手指却掐中大安加赤口。
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又复掐了一遍。
大安加赤口,今日不顺,险,难。
“平安无事。”免得花暮雨胡思乱想,不淆撂下这话,又回房继续睡觉。
……
汴梁,皇城的陈桥门外,满载金子的五驾马车,以及三千驾满载缎布匹的马车,陆续走陈桥门入皇城。
叶秋风目送带来的朝贡全数进入皇城、以及著作郎将之载录后,站定在外又多看了两眼。
有点心疼这么多财富就这么没了,三千匹马也是有去无回。
徒步往西走到封丘门,才知自己是真的寒酸,别国来使,不仅朝贡像无尽头般持续往门内运送,来使也来了十多位,似乎就她代表着越国,只身前来。
“叶使,看够了么?”身后传来冯可道的声音:
“上元宴定于午时三刻,离那时还有几个时辰,干等着,不如跟我寻个地方小叙一会儿。”
午时三刻……弃市(死刑)时间,非吉时。
鸿门宴?
叶秋风只能点点头应邀,并入坐他的马车。
冯府位于南熏门附近,宅院并不大,且比敬诚宫还小一半,想必冯可道是个开源节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