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肯定要放下手头的事儿往医院赶。
明白了吴端的心思,赖相衡便退到一旁去打电话。
医生对吴端进行了细致的检查,问他哪儿不舒服,吴端表示了想要吃东西喝水,遭到拒绝。
大夫道:“给你挂过葡萄糖和盐水,忍一忍吧,明早看情况再决定能不能让你喝水。”
吴端只好遵医嘱,只盼着闫思弦赶来时他这破锣嗓子还能说出话来。
闫思弦来得很快,他是和赵局一起来的。他们赶来时,给吴端做检查的医生护士还没有离开。
赵局看到病床上的吴端,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活像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亲。
反倒要吴端来安慰他。
吴端道:“您可别这样,大伙儿不都这么过来的,前辈们哪个身上不带伤,我这就算是……警察生涯的一枚勋章吧。”
赵局没说话,只凶狠地瞪了闫思弦一眼,瞪得闫思弦一缩脖子。
他一开口,便是来自长辈的宽慰。
“小吴你好好养伤,啥都不用管,你父母那儿我一直在安抚,两位老人虽然担心,可是还是有信心的,今天刚刚被劝回去睡觉。”
吴端急了,自己伤成这样,就等于是往父母心里捅刀子,按他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能瞒则瞒,大力发扬报喜不报忧的传统。
赵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继续道:“你是不知道,进医院当晚,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我哪儿敢瞒着两位老人,就怕……哎!就怕他们见不到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