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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谢照爬到他的头上,那他无颜面对泉下的母亲。

    自己不应为了儿女情长一再误事,事已至此,他同秦烟是有缘无分。他欠阿嫣一条命,剩下的日子里,自己更应全心全意善待阿嫣。

    在谢长渊心无旁骛处理公事的时日里,却被突然从宫中出来的一道圣旨乱了心思。

    圣旨上说,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同阿嫣姑娘两情相悦,但阿嫣姑娘出身不高,赐为永定侯世子侧室,为贵妾。

    圣人这是将他的正妻的位置还留着,那是否

    阿嫣听闻后是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被赐婚就是正室,却出现了变故。

    侧室!贵妾!那不还是个妾!

    枉自己搬出遗山大师,都还是这样的结果,要怎样才能成为长渊哥哥的正妻?难道她还要暴露身份?但,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阿嫣又怎能想得到,皇室不会随便赐婚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给永定侯世子做正妻,那将是极大的不妥,也是对永定侯府的不尊重。

    惠帝只是想给秦烟和谢长渊之间制造点障碍,还不会那么没分寸,给阿嫣侧室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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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梅雨时节,连日的阴雨,人都提不起兴致。

    贺霄约谢长渊在湖上泛舟,喝酒。

    这是新到的槐花酿,江南运过来的,取今年当季的新鲜槐花,泡入上好的女儿红,静置了一个月。酒家说,这酒再待月余口感更佳,我偏不信这个邪,今日我们兄弟俩就试试。

    贺霄将面前的两坛酒推了一坛到谢长渊面前,提起自己那坛酒,猛灌了一口。

    虽说幼时的贺霄同现在的浪荡样子大不相同,但谢长渊已经习惯了面前这位公子哥儿如今放浪形骸的模样。

    谢长渊举起酒坛,将坛口放在鼻尖轻嗅,一股酒香混着一丝槐花的清香溢入鼻间,他瞬间相信了酒家的话,再待一个月,这酒恐怕不止口感更加,槐花香味也会更加浓郁。

    谢长渊仰头饮了一口冷酒,酒水穿肠下肚,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没吃点东西垫肚,两人一见面就提着酒坛闷饮,怎么都像两个失意人。

    耳边有雨点打在船篷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帘外雨声繁杂,帘内两人都有着繁杂的心绪,谢长渊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

    今日怎么想起约酒,下着雨,还在船上?

    不知是不是饮酒过多的原因,贺霄的眼眶有些充血泛红,

    那日,她也去了?

    她?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