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在赌谢太后对自己还有一丝的怜爱之心。
现在看来,他赌赢了。
南诏国库空虚,兵力弱,被欺负也是应该的。
儿臣可以受委屈,可是我们南诏的百姓不能受委屈,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帮儿子,也可以帮南诏的百姓,就看母后愿不愿意帮儿子了。
褚泱此言一出,谢鸢抬头看着褚泱,等着褚泱的下文。
褚泱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谢太后的面前,微微弯腰,凑到谢太后的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后谢太后的眸子被震惊塞满,睁大了瞳孔。
他直起身子看着谢太后,眼中满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期盼。
下月初八,祭祀大典上,众位大臣和儿子一起饮酒祭天,母后会劝掌印喝的对吗?
他看谢太后,等着谢太后的回应。
想要除掉秦淮的话,他需要谢鸢的帮助,全天下能哄得秦淮喝下那杯毒酒的唯有谢太后。
在褚泱走进雨凝宫的时候,雨凝宫中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一旁的婢子弯腰对他行礼,他抬头看着内殿的方向,往日这个时候,萧玦已经从内殿走出来迎他了。
今日是怎么了?
怀揣着心中的疑惑,他抬步朝着内殿走去,而就在走过重重屏风,掀起床上的层层帷幔之后,看清楚床榻上的风景之后。
褚泱愣了一瞬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守在外殿的宫女并不知道内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刚刚走进去的褚泱,不过瞬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微沉,看着他们说道。
盛平来过了?
守在一旁的雀心点头。
褚泱咬了咬牙,黑着脸问:给他喝酒了?
雀心又点头。
见此,褚泱狠狠闭了闭眼睛,心中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嘱咐盛平不必给萧玦送酒,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现在只得转身朝着内殿中走去。
将床榻上的层层帷帐掀起来,看着床榻上表情难耐的萧玦,一旁的香炉还有丝丝缕缕的青烟往上飘着,但是这味道着实香的让人心烦。
褚泱端起一旁早就搁凉的茶水,快步朝着那香炉走了过去,伸手将盖子打开,用手中的凉茶把那正在染上的檀香给泼灭了,断了那甜腻心烦的味道。
随后又站在了床榻旁,看着面色红得极不正常萧玦,出了一身的热汗,将发根都给打湿了,发丝粘连在脸上,让人心烦得厉害,褚泱伸手将萧玦粘在脸上发丝给拨到耳后。
此刻萧玦怀中抱着被褥,口中喃喃道。
陛下,疼
褚泱脸色又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