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又该怎么办呢?唤人进来?
如此情形,实在尴尬,她想了想,决定自力更生。
根本没人,她仍是双颊发烫,再坐起来时将锦被拉至胸口以上,开始仔细搜罗床上角角落落。
入眼皆凌乱。却是半件可用的衣物也无。她其实记不太清,但
好像都被他扔了出去?
完全不能回想。她脸颊更烫,裹好被子掀了床帐去看榻边地上
空无一物,整洁异常。
被收走了?
她幽幽叹气,望向沉沉玉白纱帘有种被囚在锦绣笼中之感。
便在这时听到一声极熟悉音色:夫人醒了?
她如获大赦,云玺?
云玺的小脑袋从纱帘相接之缝隙中探进来,阮雪音一颗心落了地。
现在什么时辰?
回夫人,刚入午时。
已经午时了?!
那他为何还没回来?还是在前殿?她下意识问,立觉不妥,赶紧打住了。
云玺抿嘴笑:年关将至,君上近来都往城中各营跑,今日也是下了朝就出宫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阮雪音默默松了口气,此时见面,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对。
你何时过来的?为何不早些唤我起来?
这般在挽澜殿睡到中午,也很过分。待会儿要怎么顶住所有人的目光走出去,更是难题。
云玺再次抿嘴,竟有些不好意思,君上出门前吩咐了,夫人疲累,昨夜又睡得晚,任何人不得打扰,待您自己醒了再行侍奉。她掀了纱帘进来,夫人放心,君上走后殿中就我候着,没人进来。怕是睡乏了吧?热水已经备好,奴婢这便伺候您沐浴更衣。
阮雪音眨了眨眼,在哪儿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