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脸皮训淳风。他灰溜溜回房间上交了东西,还没完,阮雪音穿好下床脚一软,险些彻底栽坏了腰。
所以说要早起吃饭。顾星朗眼疾手快将人接住,谆谆教诲,肯定是饿的。
阮雪音心下一万个白眼连翻出来都嫌没气力。
松手。
又坐腿上。她如今怕极且恨透了坐腿上,宁可扶墙过去。
顾星朗也不辩解,打横抱起她至圆桌边吃食前放好,自己坐一旁,吃吧。
身下这张凳子正是昨夜那张凳子。
她暗摇头甩开,只认真思索眼前问题
没漱口。本就浑身难受急需沐浴,没漱口没喝水更是连粥都咽不下。
顾星朗不知从何处变出来清水两盏。
阮雪音观他殷勤近乎谄媚,心下了然怕是为昨夜恶行发虚,一时腰板挺直,欣然由他伺候。
此人果然一会儿一筷子地夹菜又试图喂她喝甜汤。
顾星朗。
最难消受美人恩,阮雪音终也觉消受不起,决定出言制止。
什么?美人却面露不快。
什么什么?
阮雪音。顾星朗凑近,看进她眼睛,昨夜怎么说的,才几个时辰全忘了?
阮雪音懵得全然真诚。
顾星朗坐直抱臂,恢复往日姿态,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叫法有讲究。哪有直唤君上名讳的,放肆。
阮雪音心道放肆不放肆的这名讳也喊了一年多,何时讲究起来了?
昨夜说的,那怎么想得起。她朝外看一眼,门是关上的,仍觉难为情,极小声试问:
夫君?
顾星朗更加不满:本就是夫君,问什么。
你小声些!该不是错觉,此人分明声高,阮雪音忙打断。
顾星朗重凑近她面庞抵面庞,看来昨夜印象不够深。再来一次让你记得牢些?
想不起昨夜的话,却无比清楚再来一次所为何事。昨夜之前阮雪音不知顾星朗醉酒失控比清醒时更难招架,今晨此时坐在同样一方圆桌前
她绝对相信他坐言起行,下一刻便能掀了满桌菜肴抱她上去。
也许不会?大白天,且他早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