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去年纪宸出生时,纪晚苓忽觉他又老了一些。
女儿家,就是秀气。晚儿出生时我不在,这么小的女婴,头回见。
父亲彼时在锁宁,究竟为何事,回头也可讲给我听。竞庭歌只作随口。
纪桓抬眼,君上留阿岩在宫中,不过防上官宴初归祁国心不定。你姐姐、师姐都在宫里,位分尊贵,阿岩必得妥善照料;你和上官宴还年轻,说不得过两年又得新子,实在不必为这种事闹腾。
狡兔死走狗烹,祁国近百年,到此朝他分明要重筑格局以稳顾氏江山了,纪门一族之下万族之上,父亲便半分不忧?若最终求的不过是统一,纪氏谋的不过是传世高门,那慕容家也能予。上官一族败落,蔚庭相位空悬,父亲助那头成大业,到时候四海升平,纪家仍是皇室之下、整个青川的第一名门
纪氏立这片国土,从焱到祁,长盛不衰,是有原因的。纪桓淡声打断。
纪晚苓心一跳。类似的话那晚顾星朗就说过。
无论格局怎样重筑,顾氏在,纪氏在。你想知道为父往锁宁做什么,去冬长役还有何值得推敲之处,回家,慢慢说。
他起身,
多坐惹人疑,有愧君上恩典。你这一个月在宫中,好好将样,不要生事。
(1)宋玉《九辩》
(2)575至亲至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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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谋全局不拘一隅
正午已逝,黄昏尚远。纪晚苓送纪桓出宫,踏过斗辉殿大门走在明晃晃日光下。
她扶蔚之心这般深重,哪怕归家,必祸多于福,父亲倒不规劝,只管自己安排。
宫人远,蝉鸣躁,父女俩对谈不为第三人闻。
忠心,用心,野心,死心,无论哪种,生成须时日,瓦解也须时日。你近来劝得不少吧,珮夫人该也是,够了。她见我不为听劝诫,我也不必费这个力气。
此刻看来,她见父亲是为鼓动我纪氏
纪桓停步。
一里外蘅儿也停,将宫人们隔绝在更远蝉声里。
是么?他转身面向纪晚苓。
纪晚苓怔了怔。父亲自不受鼓动,但
只两成是。毕竟任何话都为刺,会或深或浅扎在人心上,随年月被吞噬,或者反弹射出。长者声低入光尘,但她并没想凭突然认父和一番说项行鼓动之事。晚儿,你把这些事看得太简单了。
那她方才陈我族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