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也是有所不为的,凡所利用皆是人事本身之短之害,为父知道。
其实祁蔚两国此朝,政治都算清明,国内幺蛾子少
祁国最大的隐患已被你挑起来了。纪桓摇头打断。
竞庭歌依旧含笑,父亲要相信自己的学生。且他还有我师姐相佐。以及神力无匹的河洛图。
最后一句是为调侃,纪桓难松心绪,眉间隐忧,方才你言政治清明,可想过缘故?
竞庭歌不明所以,自是主君有德,知人善任,朝臣们,也算争气。她凝神稍忖,至少战时、邦交博弈时未有因争权夺利而内耗乱国的祁国此役,
无论信王还是旁人,都谨守分寸,将谋逆与国之利益明确分开了。纪桓淡声。
何止。竞庭歌点头,是借国之利益谋逆,不可说不高明。其实顾星朗之长之短,祁臣们与我看得一样清楚,但昨夜鸣銮殿前,全让他扳回来了。
纪桓神情昭示他并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
竞庭歌又想了想,说不上中肯或揶揄,相为百官之首,两国此朝清明,当有父亲与上官朔大功。
是啊,家国、统一、百姓福祉为我们挂怀之始终。歌儿还认为那句泯君权、公天下的所谓预言,是世家、占卜师或者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隐族,为覆王朝使的手段么?
竞庭歌怔在北风侵袭的子夜。
而骤然喷嚏,连续两个,风声里格外响,惹慕容峋动马又抬手欲解身上斗篷。
解下来也送不过去。送过去了她也不会要。顾星朗将他举动收在眼底,你为君她为臣,你是男她是女,众目睽睽,关怀反叫做不尊重。
慕容峋落回手。真如你言,纪桓又怎会明白告诉她?便告诉了她,她又怎会告诉你我?
她不会告诉我,却可能告诉你。若不告诉你,顾星朗看进他茶色双眸,于你我也是一种答案。
隔着静默的上官妧再延数十步,血渍地上,风止,空气渐凝。
父亲是说,
祁国不止一家一姓揣此宏愿,蔚国自然也不止。能保朝堂清明的是主君有才能、世家有默契大祁五户高门,刚好皆是朝中势力之根节所在,那么歌儿你说,蔚国何如?
竞庭歌脑内飞转,一字一顿问:父亲是切实知道,还是凭上官朔也收到过那预言、甚至怀了公天下的大愿,而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