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退成反被拉得更近,且因她仰身,他另一只胳膊顺势绕上她后腰,固定好位置再没动一下。
早上没做完。继续。然后听见一声轻飘飘回答。
答她方才做什么之问。
顾淳风脑中轰一声巨响,万万没想到此人看似幼稚不开窍,竟是比她嘴坏手辣数倍!
反了你,我是公主!当场面红耳赤开始挣。
纪齐被困一上午,担心外间局势更担心赶不上兄长和她的前路,害怕错失、无从道别便要生死相隔,脑中上演了千百场大戏,可谓受尽毕生不曾有之折磨。
直到午时都没大动静,他约莫猜到是逃过一劫了,却仍不得准信。终于见到她,这没心肝的女人多一句都不交代,直命他回家,仿佛晨间一场干柴烈火根本没发生过。
臣本有顾虑,但早些时候殿下那样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
他说着便动起手来,纤腰间摩挲,一如晨时。
顾淳风分明晓得他在故意整她,以报早先箭在弦上居然被打晕的大仇,仍怕一个不好真把人激怒,软了声气:
我那会儿,实在怕你出事。纪平若有什么,你必不会作壁上观,只有陷两难,只会逼死自己。纪齐,
最后这声名字,实在唤得温柔甚带了缱绻。纪齐心尖一颤,胸腔整个化开来,挨得这样近控制不住就要吻下去,被淳风骤捂住嘴。
他眉眼染半分笑意,就着这姿势亲了亲她捂上来的掌心。
吓得顾淳风忙收手,又逃不出他怀抱,左顾右盼道:
这是皇宫。你这样被人瞧见,真要受罚的。
纪齐轻笑,展目四下,窗户被封成这样,门又关死了,谁瞧得见?
顾淳风才明白何谓自作孽,更震惊于此人深藏不露。原来你很会招惹姑娘。从前真是失敬了。
她镇定不少,重聚目光看着他。
纪齐凑近些,淳风往后躲,他便一侧脸贴着她耳后:
原来确实不会。不知怎么,突然全会了。大概因你今晨点化。
委实招架不住。而顾淳风尚没想清楚,只怕此刻稀里糊涂就范,害人害己。
纪齐。她又唤了一声,清正而克制。
纪齐感知到个中差别,退回来些紧紧盯着她。我很认真。没有同你玩笑。对你坦诚之前已经纠结了几百日,若非今早情形那般,也许永远不会说。可说出口了,就不想假装没有。
顾淳风原要讲些中肯理智之言,不成想又被他抢了先,且是这样明目张胆毫无遮掩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