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让尹崇月落下泪来。她何尝不是想直接吼给萧恪听,以我们俩的关系,我会跟逆臣搞这些不三不四的关系么!但要事在前,她几乎快憋死自己也没说出这话来。如今自萧恪口中听到,她心中百般焦急,最终也不再忍耐,任由眼泪滑过脸颊,点点头,听从要求留下萧恪一人在此。
典狱深处还是老样子,幽暗深邃,往前走去好像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
但卢雪隐就在尽头的牢房。
这里原本关押着姚思延,但经过这一折腾后,萧恪怀疑大理寺内有逆党,便安排去刑部的大牢。
门打开后,监吏便听命离去,只留下一点也没有意外的卢雪隐看向走近自己的尹崇月。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尹崇月总觉得卢雪隐像能看透自己一般。
我被以死罪关押,你怎么肯善罢甘休?但你若求皇上求得太狠,他必有怀疑。说到此处,卢雪隐却是自嘲般笑了笑,不过谋反和与你都是一死罢了。
你又没有谋反!尹崇月面颊绯红,朝他怒道,皇上知道我在邰州对此案多有涉及,便允许我暗中查访,你快给我从实招来!你哥哥是不是我在邰州茶肆看到的那个人?你早就知道他没死!为何不告诉我?
她不能告诉卢雪隐太多,尽管这些秘密在心底越积压越多,但她必须守口如瓶。
他如果还活着,皇上那里或许还逃得过去,但徐家和太后是一定会至他于死地的。卢雪隐淡淡说道,他知道的只怕比姚兄还要多。
尹崇月心下了然,一时也很惶惑:可他被抓了啊那现在怎么办?
卢雪隐却不多说,只是牵起她的手,仿佛当此地是月下花畔一般,拉她席地而坐,低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被连累在此,所以并不慌乱,你也不用慌张。
为什么?
我不是逆党,但我哥哥自幼与我分别,他是不是,我想大概这个答案我和你以及皇上都不太会喜欢。我也是在邰州时才知他并未罹难,但他希望我一起同报父仇却是真的。
尹崇月愣住了,忙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