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仔细检查打扫过。”吴端给出结论,“看起来,是要抹掉住在这里的人的痕迹。”
吴端拨通了兰家言的手机。
听起来对方正在开车,心不在焉地“喂”了一声。
“我是市局的支队长吴端,咱们刚才见过面。”
“哦哦。”兰家言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热切,等待着吴端的下文。
“你已经回过家了吧?我是说你父亲的住处。”
“当然。”
“二楼有个锁着的房间,你进去过了吗?”
“你是说放着病床的房间?”
“是。”
“去过,我打开那个房间看了一下,空的,就又锁门出来了——如果你想问我那房间是干嘛用的,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回别墅住过了,那儿离我上班的医院远,我在国内的时候都是住医院附近的单身公寓。
二楼那房间——我前天去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感觉好像我爸接了个病人回家——但那也不稀奇,我爸还在家里搞过一个实验室呢——就是那个房间,那儿以前是他的实验室,好多瓶瓶罐罐。”
“那你父亲的研究资料呢?他会放在家里吗?”
“应该会吧,他老在家加班,有时候还通宵。”
看起来,这个久在国外的年轻人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
吴端和闫思弦又下楼搜查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