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额民事赔偿。
这显然有失公允,所以后来规定就改了,如果行人全责,那么司机一分钱都不用陪。
你看,法律尚且在发展完善,你也一样。”
对闫思弦的劝说,吴端未置可否,他需要些时间来消化巨大的后怕,以及由着后怕牵扯出来的自责、自我怀疑。
末了,闫思弦只问了一句:“你真没觉得失望?”
“从来没有,我很庆幸当初来墨城,来一支队。”闫思弦重新躺下,“睡了睡了。”
吴端也躺下,不再说话。
他听见闫思弦临睡前叨念了一句:“停职是不可能……这辈子都……跟省厅打招呼去……”
吴端:“……”
这一觉直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是半夜,吴端腹中空空,便躺床上拿手机点了外卖。
真要感谢我国发达的订餐业,即便是小镇的凌晨,也可以订到热米线。
吴端将送来的米线跟其它房间的刑警分过之后,拎着两份回到自己房间,闫思弦也醒了,吴端一进门,就看见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如临大敌。
“做噩梦了?”吴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