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地砖缝,也全是你自个儿跪地上,拿白灰一点点给填上的,你说那样好看。
我就是看见你在那填缝,才给你写的表扬信。”
“就当拿你们那工程练手呗,最后不也自个儿干了房地产,不亏。”
第二杯茶也被闫以仁一饮而尽。
徐厅长叹了口气,“也就你,这种时候还能说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越是紧张的时候,嘴上越是跑火车,我总不能告诉你已经吓尿了吧,多没面子。”
两人相视,又是笑。
笑完了,徐厅长看着闫以仁,又想叹气。
闫以仁道:“肯定是特别坏的消息吧?不然你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来跟我单聊。”
“我没事还不能找你喝个茶?”
闫以仁摆出一副“老子信了你的邪”的表情。
徐厅长终于道:“是很不好。”
“比我之前被人坑,用质量不行的钢筋造桥,最后桥垮了,差点被死者家属打死,还要不好?”
“那你是愿意自己死,还是让儿子死?”
这是个极其尖锐的问题,徐厅长了解闫以仁,他知道要说这家伙有什么软肋,那肯定是家里千顷地一棵苗的儿子。
所以厅长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