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不白看顾,按日计算薪酬,价钱随便您提。
那记在账上。
铁慈将灰布包袱往怀里一揣,告辞。云不慈看见她动作,怔了怔,刚想提醒,害怕赌钱的铁慈早已风一般走了。
云不慈在她身后喊:小心些!小心走火,搞出人命!
铁慈漫不经心摆摆手表示她知道了。
搞出人命,她养着便是,多大事。
清净寺方丈又亲自送铁慈出来,老和尚并不是因为铁慈的身份区别对待,纯粹是和号称不慈大师的云不慈关系好,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尼姑在和尚庙里挂单。
但和尚如何和一个尼姑关系好,铁慈觉得还是尽量用纯洁的思维去看待,很明显就是不慈大师佛法精深嘛。
要不然怎么会在当年她立太子要紧关头,太后派和少量皇帝派僵持不下的时候,师傅嘱咐她去清净寺拜佛,然后老和尚肯配合师傅,搞出了她一下车铁树开花的噱头,从而成就了她的皇太女之位呢。
铁慈觉得就冲着师傅,这皇帝位也一定得拢在屁股下,不然她怕将来,积累的账单还不了。
从清净寺出来,铁慈没有立即回宫,带着等在寺庙外头的丹霜赤雪,去吃盛都掬美楼的脆皮鸭。
此脆皮鸭纯粹字面意义。
铁慈在掬美楼有专用包厢,用小虫子的名义订的。小虫子在她面前是小虫子,出了皇宫,人家是人人趋奉的龙大伴。
龙大伴一溜烟地先去包厢点菜了,铁慈后一步,经过一个半开着门的包厢时,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那铁十八不亏是个女人,小肚鸡肠,不就辞了婚?至于这样满城风雨地造谣你?
是啊。皇太女又怎么了?咱就是不慕皇家!太女夫听起来好听,都不能入朝,岂不是耽误了我武双全的王兄,铁十八这安的是什么心!
女人啊,要我说,生来就该相夫教子,本分做人。在合适的时候嫁人生子,操持中馈,伺候丈夫,侍奉公婆。祖宗规矩不可破,弱坤岂可压强阳?
还不是铁十八运气好,皇朝无男嗣,牝鸡便司晨。一个女人做了皇太女,日日混迹男臣之中,时日久了,难免行事狂妄偏邪,想着和男人比肩,竟然搞起了选秀,到头来不还是自扇耳光,瞧瞧,那一道接一道的辞婚书,可不就是啪啪打在脸上,哈哈响吗?好听吗?
前两日貔貅大街上,快马把地都跑薄了一层,做甚来着?紧着上辞婚书!
室内响起了一阵狂浪的笑声,有人道:不过听说皇太女是少见的美人,如此倒也有些可惜。
嗐!十二岁之前是,十二岁之后,皇太女出席朝会狩等事,都戴着铁面具。好端端戴什么面具?怕不是在那宫里,渐渐长残了吧?
先不说残不残,就那个儿,便不敢恭维。一个女人顶天立地柱子似的,比男人还高,哪还有半分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