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我竟无言以对。
再说了。铁慈慈祥地道,飞羽姑娘自己也说了,其实我不是她救的,也谈不上是救命之恩,自然不能令我拿性命来交换。大不了将来我给她多上一炷香,每年一定记得烧纸,逢年过节三牲祭祀,想来飞羽姑娘也应该很满意才是。
黑衣人忍无可忍地道:我们只想换回我们兄弟性命!
铁慈:不换。
黑衣人们:
我们怀疑你是在搞事情。
为什么不换!
保命符能随便烧了吗?
飞羽抬起眼,神情楚楚,一脸愕然:茅公子,你你竟不肯救我!
姑娘。铁慈唏嘘,非不愿救,实不能救也。你安心地去吧
屋中气氛僵凝,显然黑衣人们也被铁慈的不按牌理出牌给懵着了,那领头的黑衣人下意识地便将眼光往飞羽脸上投过去。
他的眼光刚转到一半,飞羽忽然挣扎着哭道:妾身如飘絮,堕入风尘,本就是贱命一条,自然不值得贵人稍许退让说着头一偏,就往脖子上的刀刃上撞去。
她这一撞,黑衣人趁势作大惊状,刀口齐齐一偏,飞羽踉跄跌出,铁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纵身而起,飞起的时候依旧拖着偌大的人质,她看似轻巧地抬手一甩,人质就被甩了出去,正挡住最前面的黑衣人,另一只手则将飞羽一拖,飞羽哎呀一声,撞入她怀中。
而铁慈甩出去的那只手,又闪电般一收,一个圆转如意的圆,吐出去的人质又拽了回来。
一进一退间,她和飞羽配合得天衣无缝,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飞羽已经到她怀中,人质还是在她手里。
然后铁慈冷冷道:退出去!
黑衣人们这回很乖,什么话都没说,立即退了出去,片刻之后下楼声起,铁慈拖着人质走到楼边,看见几条人影翻惊摇落,没入树荫中不见。
她侧头看了一眼身侧人质,那汉子额头沁出汗来,慢慢地咬紧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