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子弟爱风流,男子也用护肤品。以前还用脂粉,一开始就是那些反对铁慈为皇储的家族,故意抹粉暗讽皇储,后来倒成了风气,人人以抹粉为美,攀比着把一张张脸涂成白墙,晚上出门自带恐怖片效果。
后来铁慈长到十岁,一次宫廷夜宴,邀请各贵族官宦子弟同乐,铁慈到场后,被一殿的脂粉味熏得打喷嚏,那群涂脂抹粉的男儿还笑她娇弱,女孩子就是这样,只会梳妆打扮,风吹就倒。
铁慈一怒之下,当庭唤水,大殿洗脸,洗完一盆水干干净净。时年十岁的皇太女命人将那盆水端下,轮次端到那些王侯子弟面前,请他们照照镜子,看看到底谁粉多,谁特么更女人,谁更会梳妆打扮!
如果还看不清,皇太女不介意亲自让你们感受一下到底谁更容易倒!
当日大殿之上,脂粉纷落,满堂仓皇。
自此以后,盛都男儿不敢再擦粉。
但是护肤品还是要用的,尤其脂粉用多了伤了皮肤,对护肤品反而更追捧了。
这人上下看着那瓶子,打开盖子闻闻,露出爱不释手的喜色,又看铁慈。
铁慈笑吟吟看着他,当看不懂他的眼色。
这人便道:兄台这膏子瞧着真是好,一看便是京城上好的货色,怕不得一瓶十两银。难怪兄台用着,肌肤光滑细致,真是让人羡慕。可惜我近日皮肤总生疙瘩,又没钱买些好的膏子说着摸脸,叹气。
赤雪上前,温婉地笑着,一边温柔地道,婢子略懂一些皮肤养护之术,瞧公子这皮肤,大抵是抹了劣质膏油所致,停了也便好了一边顺手从他手中拿走琉璃瓶,公子小心,这瓶子金贵,一瓶一千两黄金,砸碎了怕大家都不好说话。
那人吓了一跳,倒松了手,脸上不禁有些难堪,却又盯着赤雪,道:你懂皮肤养护?那你就每日来,替我养护养护罢。
他便如吩咐自家婢仆一般,抖抖镶了靛布的衣袖,又道:我是陇西崔轼,乙等生,在这舍间自然是舍长,你伺候我,也不算辱没你。
赤雪笑而不语,转身去整理铁慈行李,那人见她不答,眉毛一挑便要发怒,赤雪却将铁慈刚发下来的青衫举起,在他面前哗地抖开。
青衫上洁白的雪缎亮到刺眼。
满室无声。
铁慈带笑的声音适时响起,来,叫舍长。
崔轼默然半晌,冷哼一声道:什么吝啬人物,也配当舍长!将手中刚拿起的一只药瓶一扔,转身回到自己床上。
药瓶上的塞子被摔开,里头却是补元气的药粉,洒了铁慈一床,李植一直目瞪口呆看着,此刻慌忙奔来,道:哎呀这个不好收拾,莫生气莫生气,我来帮你掸干净
铁慈一手推开他,轻飘飘地道:在下最讨厌和稀泥的老好人。另一只手一把勾住了崔轼的后衣领,五指张开,一压,压得他脑袋砰地一声埋在了床上,吸了满鼻子的粉末。
舔干净。铁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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