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就一边哒哒哒地拖着铁慈跑走了。
容蔚:
半晌他拢起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铁慈和丹野跑远的身影,想着叶十八那个小兔崽子,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被拖走,丹野也不见得能拖动他一毫。
明明就是他自己猜到了什么,趁机逃之夭夭。
容蔚慢慢端起下巴,凝视着前方妖红浓绿的夏夜。
等本座得了辽东,先灭了你西戎。
最终容蔚还是跟着铁慈,去了留香湖边的林子中,吃烤羊肉,丹野墨野两兄弟都心有不甘,但是丹野要展示大方,墨野则是看见铁慈就怂。
它始终牢记着这个曾把它抡到地上的凶悍的人,并对哥们不和这人绝交表示不解。
还是不是兄弟了?
最后还是铁慈看见海东青那金光闪闪眸子里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委屈,以及考虑到容蔚白天还在发烧,不该吃这么上火的东西,才说要早点回去的。
她回去,丹野也便不吃了,三人一起回了舍间。容溥已经回来了,正睡着。
白天的时候容蔚还没在意,此刻却忽然发现,容溥丹野和叶十八三人铺位挨着,那两人将叶十八夹在中间。
丹野那家伙还和别人不一样,睡在脚头,正好和叶十八头挨头。两人之间只隔着矮榻的扶手。
而他一个人睡在对面。
容蔚站那里揣摩了一下,发现逼丹野换一头也不行,那就变成了他的臭脚丫子对着叶十八的头。
容蔚看了一会儿,也就不做声地睡了。
半夜铁慈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受过迷药训练,立即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容蔚鬼鬼祟祟赤脚下了床,手中一柄匕首,在黑暗中白光惨惨。
铁慈心中一跳,伸手进枕头下摸刀。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是长期深宫生活,这已经是本能。
她也看了左右两侧的丹野和容溥。
这位不是想宰了这两只吧?
是行卷看得不满意,还是羊肉吃得不舒心?
铁慈莫名觉得头痛,隐隐预感到此后这间戊舍自己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容蔚悄无声息行了两步,便走到了丹野床前。
铁慈屏住呼吸,正想如何不动声色地弄醒丹野,比如假装伸个懒腰捶他脑袋什么的,忽然看见容蔚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