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一个个神情暧昧,面带桃花,扭扭捏捏的。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会是都知道叶辞是女的吧?
一直以来书院的人对铁慈态度不同,甚至为此排挤他,他是知道的。
他的理解是大家对铁慈敬服仰慕,所以不容他亵渎。
容溥戚元思态度有点不一样,他们都是盛都人,可能早就知道叶辞是女儿身,这个他也忍了。
但是眼瞧着这群兔崽子的模样,跟大姑娘要上花轿似的
他大步走过来,双手撑膝,看着铁慈眼睛,严肃地道:问你一个问题。
铁慈心知不好,推搪地道:现在不是时候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女儿身的?飞羽道,不会还在书院的时候就都知道了吧?不会就我一个人最后才知道吧?
说到后来声音颇危险。
铁慈微笑,心想还有更狠的呢,爷的身份人人知道,就你不知道。
人缘忒差。
怎么会呢。他们又不比你聪明。铁慈推他,或许是谁大嘴巴说了吧。
飞羽立即瞄向容溥。
这家伙不是大嘴巴,是不怀好意。
越想越憋气,他一转身,边走边脱衣服,转眼脱光了上身,噗通跳入了溪水。
铁慈正想着他身上皮肉太白,非西戎兵能比,可不要被察觉了才好。
却见他跳下去的时候溅起老高的水柱,随即便潜入水中,这密林暗地,倒也看不清楚。
几个书院学生还没洗,铁慈正准备找个借口走远一点,就见容溥蹲下身试了试水,用很标准的西戎话道:一群脏猪,这水都混了!走走,咱们走远点,别洗他们的脏水。
说着带着那几个书院学生往上游去了。
铁慈心中暗赞容溥机变,面上满不在乎的做脱衣状,一边脱一边往水边走。
飞羽如一条美男鱼一般悄悄潜了近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他后腰上的蝮蛇在水波光影动荡里恍然如真,在修长优美的躯体上游弋。
铁慈忽然踩到脚下碎石,脚一崴,哎哟一声。
丹霜一直跟在她身侧,作势要扶,也滑倒在河边光滑的鹅卵石上。
余游击等人泼着水,道:怎么了!
驻扎北地的士兵,尤其是将官级的,基本都会几句西戎话和辽东官话,这是狄一苇的要求,这批选出来的士兵也是。
铁慈嘶嘶吸着气,揉着脚踝,道:没事,扭了脚脖子。你们先洗,我们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