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洗不去,天光晒不落,留存在青灰色的城墙上,山石不腐,记忆不朽。
仇恨一日不报,一日不褪色。
他笑起来,道:还有一个办法,听说人在极度疼痛恐惧之下,肌肉会收缩或者松弛是松弛还是收缩,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左司言眼底翻涌着恶意,他本就怒火中烧,一腔不能发泄的暴戾之气,顿时都落在女人身上。
寒光一闪,一颗眼珠子血淋淋地滚下了雪白的脸。
女子的惨叫被袜子堵成了一片凌厉的嘶吼。
左司言顺手把血在女子身上擦干净,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等下你的兵会进城,你和你的兵说,你中了那木图的暗算,那他们去烧了那老贼的家。
左司言的兵就算被调进城,真正执行任务也一定要得他口令才会去执行。所以才要困住他并先留下他的命。
左司言闷哼一声,这种事不需要这样折腾我也可以做你们调了我的兵!你们想做什么!
没什么,搅混水罢了。
左司言一阵胸闷,手一抬,宠姬的鼻子飞了出去。
宠姬在榻上像条濒死的鱼一般啪嗒啪嗒地摔打着,汗珠伴随血珠四溅。
左司言被她拽得巨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掐晕过去才松手。
鹰主冷笑一声,男恶女贱,天生一对。
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请示大将,问大将是不是传召了军队,军队提前换防,城门守卫不许人进来,现在需要大将的手令。
鹰主已经十分积极地帮他翻衣裤,然而左司言抬手,从颈项下挂着的链子里抠出了一个锯齿状的小刀,又要了纸笔鬼画符几个字,便要用小刀剪那纸的边缘。
铁慈忽然走了出来,笑道:且慢。
她一手拎着条蛇,一手拿着一枚药丸,当着左司言的面,将那药丸塞进了蛇嘴里。
那蛇原本挣扎盘绕,头颈昂起,给这么一塞,渐渐躯体松弛,软软地垂了下来。
她就这么形象地当着不堪入目的左司言和鹰主容溥的面现场教学。鹰主抬头看天,容溥不住咳嗽。
铁慈面不改色。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左司言不知道她的性别,倒没那份尴尬,显然也看懂了铁慈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