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显然不是。
他有点慌,终于收了自己的习惯性粘缠劲儿,低声而快速地道:殿下,我不是嗯,我是后悔了不,不是的,当初本就不是我要退婚的那现在现在您没有婚约,我也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还能
铁慈:不能。
齐慕晓:为什么?
因为我有男人了。铁慈比他语气还温柔,比你高,比你强壮,比你美貌,比你出身高贵,甚至比你器大活好。
花树的颤动终于停止了,四面有种心满意足的宁静气氛。
齐慕晓依旧听不懂最后一句话,铁慈的语气太正经温柔以至于他想不到这是一句虎狼之词,但依旧能感觉到不是一句好话。他难堪地抓紧了铁慈衣袖,语气里那种瑟缩之意却慢慢淡去,越发坚定起来,您骗我,您如果真有爱侣,陛下早就给您赐婚了,只要还没赐婚,就说明成不了或者是假的
铁慈笑容淡了淡。
她觉得,不耐烦了。
她垂下眼看看自己被捏皱的袖子,道:齐卿,给你提一个醒儿。不管你多么梨花带雨,而孤多么强大伟岸,但实际上,你都是男人,而孤是女人。
齐慕晓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她。
铁慈看了赤雪一眼。
赤雪会意。
忽然退后一步,大声惨叫。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非礼皇太女啊!
叫声刚刚传出,刚才还寂寂无人的四面八方,忽然就涌出无数人来。
都大喊着护驾往长廊上冲。
齐慕晓死也没想到铁慈能干出这种事,吓得慌忙松手,他的躲在一边的护卫冒死冲了出来,闷头把他一背,主仆慌不择路逃窜。
只是刚跑几步,莫名跌了一跤。
齐慕晓滚出好远。
他狼狈地爬起来,那护卫倒忠心耿耿,急忙爬起又把他背到背上继续逃。
然后又是一跤。
再爬,再跌。
短短一截回廊,跌了三次,平均三步一跌,主仆俩灰头土脸,滚成一堆。
不过还挺坚毅的,屡奔屡跌,跌而又奔。
直到勇敢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所以就说嘛,哪有真柔弱的人,不过是尝到了甜头,习惯把柔弱当成武器了。
毕竟人们总爱无条件同情弱势一方。
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看他跑得快不快。
铁慈始终没动,抱胸看着前前男媳妇儿跑远。
想来以后这位再也不敢近她三尺之地了。
张家的护卫们冲过来,却没看见非礼的人,只看见皇太女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毫无被非礼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