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必多说。
敛之毕竟之前参与家族事务不深,因为他体弱,他本想等他娶妻生子,身体壮实之后再仔细筹谋的。
如今祖孙选择了不同的路,谁也无法说服谁。
那就不说了。
他回身,看着容溥,道:你既选择为太女尽忠,那便好好做。但我容家,不能随着你将宝在一人身上。
如果太女能嫁敛之,他倒是愿意试一试。
但他已经确认,太女不会嫁给敛之。
反倒和辽东那位新任世子夹缠不清。
敛之对太女满怀信任,总觉得太女清醒聪慧人间少有。
也不想想,能弃了他们容家弃了他忠心耿耿的容溥,去选择那个乱臣贼子,这样的主子便是清醒也有限。
很多事情掺杂个人情爱便会局限眼界和影响判断,敛之如是,太女也如是。
都是年轻人啊。
他轻轻拍一拍容溥的肩,转身走了。
剩下容溥站着,垂目看着脚边的乱草。
尝试着和祖父好好谈一次,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猜此事祖父就算有介入,也不会介入太多,祖父向来是这样,不爱领头冲突,只喜骑墙看风。
可若是有朝一日风势忽猛,一地鸡毛也会卷上天啊。
铁慈赶到接云峰下时,夏侯淳已经完成上下包围,四周铁桶也是,火把光芒下,峭壁上几个小黑点,插翅难逃。
然而铁慈刚刚站定,峭壁上那几个小黑点,忽然齐声大喝:为我辽东战死儿郎报仇!齐齐纵身一跃。
惊呼声起。
片刻之后泥尘四溅,几人摔在大军中央,成了一具具尸首。
那些被围困在峭壁上的射箭杀手,无人逃逸,全部直接跳崖身亡。
一些围观的武将听见最后一句,顿时开骂。
辽东胆儿肥了!区区一个逆贼,我大乾还没发兵去讨伐,他们倒敢跑来报仇!
这就向皇太女领旨,收了他们!
后一步赶来的铁俨也露出怒色。
铁慈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