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曾有很在乎的人,伤在狗类齿下并深受其害吧。
因为这样的伤害,就从此不允许视线里出现狗,这样孤绝而深切的在意啊。
屋外,端木没有再问下去,道:你明天就走吧,要做的事,你交代给阿吉。
铁慈扑在窗边,我朋友的毒你得继续治啊。
端木背对她,抬起手,指上兰花螳螂也抬起前臂,遵医嘱就行。
他消失在黑暗深处,背影寥落。
铁慈听得莫名其妙,医嘱是什么?慕容翊说唯一的医嘱就是看画。
她只得留个字条,给慕容翊写好好看画。。看他还在沉睡中,想必有药力作用,便也不惊醒他,悄然下楼去。
冯桓她也没打算带走,反正阿吉总不会让他吃亏,留在这里也好护着慕容翊。
走过黑暗中的田野时,路边游来一条蛇,头顶上有根树根样的东西。
铁慈取了,拍拍蛇头,蛇吐了吐信子,游回草丛中不见。
铁慈顺手把树根抛进嘴里嚼了,滋味还不错,挺清甜的。
吃完之后,浑身的隐隐作痛和疲倦,也消失了大半。
她继续往前走,又遇见衔来花朵的猫头鹰,送来果子的老鼠,头尾衔接盘着草叶的蜈蚣铁慈一路走一路收,四周的木楼悄无声息。
顺着梯田一路往上,走到峰林入口,撑船在那等着她的还是阿扣,看见她,托托眼镜,笑得腼腆:叔公让我送你出去。
这回小舟在峰林里转来转去,没有遇见任何阻碍,峰林之外的树屋上,少年男女们探下脸来好奇地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个来寨子求医成功的人呢。
前方石壁前,铁慈将一封信交给阿扣,道:我需要魃族帮忙我做的事情,都写在这里了,记得提醒你们叔公遵守承诺。
阿扣却将那信转手交给跟来的一个少年,道:交给阿吉。对铁慈笑着拎起了自己的包袱,你在燕南的时候,叔公要我跟着你。
这自然最好不过,铁慈欣然应下。
巨蟒在石壁上一阵游动,石壁缓缓开启,铁慈踏出石壁,面前那座山谷,已经不见了漫山遍野的毒虫尸首,前方水潭边的空地上,有人横七竖八地睡着。
不过睡得泾渭分明,一边足有七八个人,一边只有两人。
听见这边动静,两边都有人一骨碌坐了起来,其中一人大喜呼道:主子!
另一边那人却踢了同伴一脚,一个微粗的女声不耐烦地道:踢什么踢,睡个觉都不让老娘安生!一翻身坐起来,看见只有铁慈和一个小姑娘出来,顿时目光一冷。